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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鬼子向水塔的方向冲去,枪声叫声混成一片。王强带着队员,穿出胡同转入大街。北围门的伪军岗哨一听枪响,把围门落了锁,叱呼着:“干什么的!”随着带颤抖的问话,砰的打来了一枪。王强、彭亮朝着对方砰砰几枪,一个岗哨被打倒了,另一个伪军把枪丢了,掉头就跑,被鲁汉一把抓住,用枪点着头:“往哪跑?把门开开!”
“饶命呀!我开,我开!”
围门开了,王强叫把两个门岗的枪也捡起,就领着人出去,最后鲁汉把伪军一推,伪军一跤摔在地上,鲁汉叫道:“你也认识认识枣庄的飞虎队!再干汉奸,我要你的脑袋!”
这时老洪和李正,正带着人在北围门西北一个高地上接应。听到水塔附近响了几枪,老洪对李正说:“干上了!”
李正点点头。不一会临城枪声响成一片。李正担心的向北围门方向了望着。不久,前边出现了一簇黑影,李正击了一下手掌,黑影远远的还了三下,李正才松了一口气,对老洪说:“他们回来了!”
还没等王强走上土岗,老洪就急急的问:“怎么样了?”“枪全搞到了!”
把缴来的枪分给本地的队员背上,老洪带着队伍,由申茂领着路顺着夜里的小道,向湖边的宿营村庄前进。他们已走出四五里路,临城的枪声还在断续的响着。
在路上,彭亮批评鲁汉,说他不该向伪军谈出自己的身份,鲁汉笑着说:“客店里的老百姓都知道我们过来了,说了怕啥!”监修水塔的鬼子被打以后,临城的敌人顿时紧张起来。天一黑就戒严,鬼子在清查户口,逮捕着中国居民。这两天车站上的冈村特务队长特别不高兴,看见中国人就眼红,连警备队的伪军都怕见他。他短粗、黑脸白眼,经常撅着小胡子在叫嚣。除了见了他的上司中队长时两腿合拢、毕恭毕敬的立正站着以外,平时看着下级或中国人,他都是两腿叉开,抱着膀子站着,显得非常傲慢。他有一只心爱的狼狗,常跟在主人后边,逢到主人的两腿叉开站在站台上的时候,狼狗就蹲在主人旁边,尖竖着耳朵,前腿蹬着,后腿弯着,作预备进攻的姿势。当冈村看到不顺眼的中国人,把手里的皮鞭一指,狼狗就猛扑上去,将人咬倒,直到被咬的人遍体鳞伤,冈村一声口哨,狼狗才舐着嘴上的血,跑回主人身边。
就在水塔那里出事的当天晚上,鬼子中队长把冈村叫去,在他的上级暴跳如雷的叫骂声里,他整整的立正站了半个钟头。
“你看!这急电是一个星期前从枣庄总部来的,说飞虎队已经过来了,要你警备,你警备的什么!”中队长不住的拍着桌子,“我不看着你过去对天皇有功,马上要逮捕你!枪毙!”“限你三天把飞虎队活动的地方侦察清楚!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冈村皱着眉头回到队上,他把伪警备队长叫来,也照例叫骂了一顿。车站上的岗哨加严了,围门上的哨兵也增加上鬼子了。夜里戒严清查户口,逮捕着无辜的居民。抓来的“犯人”,都由冈村亲自来审。他动刑很毒辣,不用刑具,把人吊到梁上,离地半尺高,叫狼狗咬,直到把人咬得只剩一副骨头架挂在梁上为止。
每逢到夜里,车站附近居民就听到冈村特务队长审问中国人的狞叫声,天一黑,人们都紧闭着门户,吹灯睡觉。因为特务队的便衣不论白天或夜晚都在四下巡视着,看到谁不顺眼就抓去,夜间看到哪家有灯火就冲进去。冈村不但在临城车站内加紧特务活动,他还秘密的派出便衣,到四乡侦察。在第二天,冈村特务队长带着一份已经证实的情报去见中队长。他递上书面情报后,又口头报告:“飞虎队确实是在湖边×庄一带活动!”
“好!”中队长满意的点了下头,“继续侦察!”
当天晚上,枣庄就开来了兵车,从山里扫荡撤回的鬼子纷纷从临城站下车,驻满临城、沙沟两站。天拂晓,鬼子分五路向铁道两侧,向湖边进行疯狂的扫荡。
鬼子每到一个村庄,都是烧杀抢掠,庄里的老百姓都四下跑散了。鬼子用机枪扫射着,有些没来得及跑的被打倒了,有的牛驴被打伤了。村里的草垛在冒着黑烟,红色的火光冲天。鬼子到达湖边铁道游击队住的村庄,村里已没有一个人影。这个庄子的火整整烧了大半天,各家的门窗砸坏了,锅碗盆罐打碎了。粮食被倒在火里烧成灰。鸡、猪被剥了皮烤着吃了。
这一天扫荡,鬼子只抓了几个不像农民的老百姓和两个失掉联络的运河支队的战士。铁道游击队连影儿也没见。天黑后,有的鬼子回了临城,有几路鬼子把兵力收缩在湖边的几个大庄子里。住鬼子的庄子,整夜火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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