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页)
了一会,便拿起了电话:“胡将军,深夜打扰了。”
那头胡宪贞道:“不敢。祝旅长有何指教?”
“我需要一些消息。”他深深吸了口烟:“这两个月以来日本陆军部高层的决策,特别是对东北和关东军方面的态度——越快越好。”
胡宪贞默了片刻,才道:“我尽力——六月十九军统东京站站长将回南京向戴局长述职,这前后我会给祝旅长消息。”
“多谢。”
他扣上电话,熄灭了台灯。偌大的房间登时掉进一片静谧的暗沉中,几缕幽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映着他指间那点暗红的光影,忽明忽暗。
他起身扣死门锁,从腰后解下那支勃朗宁放在手边桌面上。这才坐回椅中,双腿架在桌角,合上了眼。
其实大青楼警卫森严,足以保证安全。这一应防备不过是他在日本军校数年养就的习惯,或说是怪癖——有些门,本就是为了自己而锁的。
就在似睡非睡间,有个轻缓的脚步落进这满屋的寂静里。钥匙划开门锁的细碎声响。
他没动,也没睁眼。心知也就一个人能这么进来。
那人走了过来,默然站在他身侧。祝载圳摸住他的手,低声道:“来了?”
他没答话。微凉的手指在他掌心里颤了一下,忽而挣脱开抚上他胸口,微微抖着去解衣领扣子。
“别闹。”祝载圳拍了拍那只手,近乎叹息地吐出口气:“……有点累了。”
然而这拒绝并不坚定。那只手便缓慢地打开他的衬衣,滑进一片坚实开阔的腹地。
手渐渐低下去,从衬衣里钻出来,去扯他腰间的皮带扣,动作生涩地近乎慌乱。他身子微微伏在他肩上,衣间领口浮散着戏班子后台所特有的油彩水粉味儿。这味道是祝载圳近来渐渐熟悉的,但这举动却是头一回——他从不曾这么主动迎合过自己。
这种熟悉里的陌生,像一把温存的烈火,从那微凉的指间柔靡地散开,在他胸臆间慢慢燎烧起来。
祝载圳伸手按住抠在自己腰带上的手:“记着,是这么解的……”
“磕”的一声轻响。有处饱胀的欲’望在静夜中被释放了出来。
他伸臂搂住那个人,把他拉坐到自己怀里;一壁急促促扯开长衫的前襟,滚热急密的吻就落在□的心口。
白皙的肌肤在幽暗中泛着微青光晕。光洁如玉——无暇的玉。
他猛地推开他,转手抓住案上的枪,沉喝道:“谁?”
雪亮的灯光剑一般刺到对面那张青白的脸上。楚流云惨然笑道:“祝旅长,是我。”
祝载圳放下持枪的手,脸上微微变色:“你来干什么——怎么进来的?”
楚流云没答话。桌角一小方物件在灯光下闪着幽冷的银光,只是这光影映到他眼底,深黑的眸子却更阴暗了。
祝载圳冷冷道:“他给你的钥匙?你来他知道?”
“祝旅长管他知不知道呢?”楚流云走近半步,眼睛直盯盯看着他,“贵人们玩戏子,无非就是图个乐子,玩谁还不是一样?他不来陪祝旅长,我替他来,伺候爷儿们的本事我都知道,哪儿不比他差……”
他扯起他手,硬按在自己袒露的胸口:“你摸摸,不如他的?”
祝载圳一把抽出,反手掴了他一耳光:“滚!”
楚流云微一趔趄。却又抬起脸,唇角微微渗着血,却犹自带笑:“祝旅长高抬贵手,放了我师哥,换我伺候你——教我怎么着都甘心情愿,肯定比他好……”
这话落在耳里,好似火星子上吹了一股风,在他胸窝里烧得越发凶烈。他盯着楚流云,眼色阴冷入骨,却分明又不是对着他:“你滚。别等我说第二次。”
桌上电话铃骤然响起。他抓起来,听见李副官的声音:“旅长,有个姓林的……又说是找您。”
他不假思索喝道:“让他进来!”
“你放过他!”楚流云蓦地叫了一声,死死攥住他的手:“求求你放过他——我师哥是个干净人,他受落不起;我左右已是一钱不值了的,你行行好,放了他,把我怎么着都成……”
他惨白的脸几乎扑到他胸口,眼底闪着几星凄厉的白光,尖利绝望的声音像刮在喉头的一把刀:“求求你了……”
门被霍然推开。林迁疾步走了进来,待看清两人情状,却又僵住了。
祝载圳转过头,冷冷望着他。他衬衣敞开,腰间皮带已解脱了,握着枪的手被楚流云紧紧攥着。
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