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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变成了银灰,在里面涂抹上
一层柔软的却又耀眼夺目的光彩:
岂不象沉迷的音乐在那里安眠?
时辰这当真是海洋中最娇艳的螺壳:
它的声音一定是又甜蜜又神奇。
普罗密修斯 去吧,驾起你的马匹,叫它们撒开
旋风一般的蹄子,走遍凡间的城市:
再一次赶过那绕着地球打转的太阳;
但等你的车辆划破火光溜烟的长空,
你就吹起你迂回盘旋的法螺
散放它伟大的音乐;它会象雷鸣般
带动一片片清晰的回声:到那时,
你就回来;从此住在我们洞窟近边。
还有你,我的母亲!
大地 我听见,我也感到;
你的嘴唇吻着我,那种亲热的力量
竟然流过了这些石筋石脉,直送进
坚硬、幽暗的脏腑;这是生命,这是快乐,
长生不老的青年的温暖深深地
在我这衰老又冰冷的躯壳里循环。
从此我怀抱里的孩儿们:一切的植物,
一切地上的爬虫,和彩翅的昆虫,
一切的飞禽、走兽、游鱼和男女的人类,
过去经常从我的干枯的胸脯上
吸着疾病和痛苦,喝着失望的毒药,
将来都要享受到甜蜜的养料,
他们会象一大群同母所生的
姊妹羚羊,自得象雪,又快得象风,
在潺缓的溪流边把百合花当作食粮.
露雾笼罩着我的不见阳光的睡眠,
它们将会在星光下象香油一般流淌;
夜晚蜷缩的花朵,又会乘它们偃卧的
时候,来啜饮那经久不变的色素;
人类和野兽将会在甜蜜的欢梦里
积聚起精力,但等明天去尽情作乐;
那位执掌生死的神灵,随时会吩咐
“死”带来她最后一次的温存,正象
母亲搂着她孩儿一般,说;“别再离开我。”
阿西亚 啊,母亲!你为什么要把“死”来提起?
那些死了的,是不是不再爱,不再动,
不再呼吸和说话?
大地 回答也没用处:
你是永生不死的,这一种语言,
只有那些和大家隔绝的死者能懂得。
死是一重幕帏,活着的把它唤作生命;
大家睡了,它便完全揭开。在另一方面,
温和的季节却制造一些温和的玩意:
它们带来了身上披着虹霞的雷雨、
扑鼻的馨风、扫净夜空的长尾誉星,
带来了燃烧着生命的太阳的利箭,
又有清静的月光捧着露珠往下洒;
它们要把常青的树叶、不落的花果,
“来装饰这些森林和田野,哪怕是
草木不生的高岩深谷也不肯忽略。
再说你!那边有一个洞窟,我当初
看到你受尽苦难,心里气得发了疯,
我的灵魂就含着一股怨气冲了进去,
凡是闻到这股怨气的也变成疯狂,
他们便在洞窟边盖了一座庙宇,
在里面说神过鬼,求他问卜,引诱得
那些为非作歹的国家互相残杀、
忘恩负义,正象岳夫对待你一样。
那股怨气现在变作了紫罗兰的芬芳,
从高高的野草丛中袅袅地上升,
它用素静的光亮,和那又浓厚、
又温柔的绯红色的氤氲,去布满
四周的山岩和材林;它朝暮喂哺着
那些滋长极快、蛇般身段的驾萝,
和牵连缠绕的深暗色的常春藤,
以及那些含苞未放,焕发盛开,
或是香气已经消损了的花朵:
一阵阵风奔进它们中间,穿过了
悬挂在它们自己的青绿世界里
一个个光亮得象金球般的鲜果,
又穿过了它们筋络分明的叶片,
和琥珀色的花梗,还有一朵一朵
紫色的花象透明的酒杯,永远盛满着
甘露,精灵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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