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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祺年低头看看姚小弟,又看看宋明好,瞪大眼,难以置信。
这是拔吊无情?
转天天还没亮,院里就传来“呜呜日日”的响声,宋明好披衣起床,就见姚祺年臭着脸,在用电刨锯木头。
“好好的,你大早上锯木头干什么啊?”
约莫是看出了姚祺年的不高兴,宋明好笑的讨好。
好好的?!
姚祺年脸色奇臭无比,硬梆梆的丢出一句:“打床!”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姚祺年不歇气的连打了三张小床,还是带栅栏的那种。
打完连油漆都等不及刷,直接把三个崽扔到小床上!
可怜三个崽,周岁才刚过,就开始了独睡,尽管他们又哭又闹,但仍然无效,姚祺年跟吃了秤砣似的,态度相当坚决。
日子如流水,进入腊月之后,天寒地冻,尽管屋里烧了铁皮炉,还是又湿又冷。
怕三个崽捂不热被窝,每天晚上洗漱之后,宋明好还是早早把小家伙们抱上大床。
“慈母多败儿,宋小好,你迟早要惯坏他们!”姚祺年在她耳边碎碎念。
“惯坏就惯坏,我是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爹。”
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宋明好懒得搭理他,拿棉被把小家伙们裹紧,手指头勾一团蛤蜊油,给小家伙们挨个抹脸上。
“妈妈,我香喷喷。”
三个崽里面,老二会说的话最多,时不时还能说句完整的长句。
“哪里香了,明明是臭臭。”姚祺年捏他脸:“小傻狗!”
或许是有样学样的缘故,老二掸开姚祺年的手,小奶音干脆又清楚:“年娃子,大傻狗!”
老大老三跟复读机似的,跟着喊。
“大傻狗!”
“大傻狗!”
大傻狗?!姚祺年呆若木鸡。
而一旁的宋明好早就捂着肚子,笑蹲在了地上。
“好了,你笑够没有。”姚祺年很郁闷。
宋明好还在笑。
“再笑,再笑哥让你笑个够。”姚祺年一个大鹏展翅扑上去,作势要挠她。
宋明好最怕他挠痒痒,忙躲开,嘴里连连告饶。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宋明好擦擦眼角蹦出的泪,两手撑膝站起来,还在打击他:“怪你自己,谁让你成天喊他们傻狗。”
姚祺年悻悻摸鼻。
打这天起,他再不敢乱喊小家伙们傻狗,要不哪天三个小家伙有样学样,不分场合的喊他大傻狗,那可就好看了。
为了跟小家伙们搞好关系,姚祺年不但不再喊傻狗,还成天把宝挂在嘴上,老大是大宝,老二是二宝,老三就是小宝。
当然,小家伙们如果高兴了,也会喊姚祺年:年宝儿。
总得来说,父子四人相处的还算愉快,特别是过完年之后,姚祺年总带他们回乡下,山上掏鸟窝,水沟里摸鱼,挖蚯蚓钓大虾,成天糊得像个泥猴子。
姚祺年没打算把他们当姑娘养,所以对此基本放养不管,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开春之后,原先的老生产队小学被翻盖一新,姚祺年出钱给他们盖了两层水泥楼,还拉了院墙,铺了操场,篮球架、乒乓球台,别的学校有的,他们都没缺。
除此之外,村里通往乡镇的主干道也在铺着,就连生产五金的机器和模具也都从大城市运了过来,被暂时安置在老生产大院的粮仓里。
机器和模具送来的这天,全村人几乎都一窝蜂的聚到了生产大院,脸上带着兴奋之色,闹闹哄哄的说着问着,在姚祺年印象里,这种“盛况”只在没分地单干之前出现过。
“安静,都安静点!”姚书记把旧喇叭都翻出来了,中气十足喊道:“先听我说几句!”
大家伙儿渐安静下来。
“今晚咱们开大会!现在先散开,晚上等我开喇叭通知,全都来,我有重要事商量!”
“是啥重要事?”有人按捺不住的先问。
“先不说,都散了,先散了!”姚书记红光满面的补充:“对你们来说肯定是好事儿!”
大家伙儿一听,都来了精神,忙各自回家烧晚饭,既然是好事,那可得赶早了来!
傍晚六点刚过,陆陆续续有村民肩扛长条凳,拖家带口的来生产大院。
这个点,村委会的几个委员也在忙活,妇女主任劳大姐负责安排这次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