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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大声骂我寡廉鲜耻,不肯再教我。”
“我在蒙馆学《论语》的时候,先生教我们’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就在下面说‘学习的时候我一点都不高兴。’结果在蒙馆被先生打了一顿,回到家里又被我娘吊在房梁上打。以后我就再没说过那样的话,最初是因为害怕挨打,后来是因为害怕别人嘲笑我。”
有一次他还因为逃学被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真是不堪回首。这时他突然发现,自从来到安平县,他一次都没打开过书箱。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村民们的怪异舞蹈已经结束。他们面朝一侧跪成一排,对面是一堆柴火。柴火中立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盖着一块黑布。刚才敲鼓的年轻人爬上柴堆,扯去黑布,露出了一个架子,而架子上绑着一个……人?高元惊讶地站起身,眯起眼睛想要看个清楚。原来那并不是真正的人,二是一个跟真人同样大小的稻草人。它穿着跟村民一样的衣服,头部是一个有点吓人的面具。眉骨高耸,颧骨突起,而嘴巴则一直开到了嘴边。从远处看来,那戴着面具的稻草人简直就是一个愤怒的般若。
难道那就是他们信奉的风神?这么难看的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年轻人接下来的举动又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他把柴火点着了。柴堆立刻燃着了,冒出滚滚的浓烟。村民们虔诚地三跪九叩,口中念念有词。
“有点不对劲。”林琰站在她身后,用力嗅了嗅,“味道不对。”
高元听了也吸了吸鼻子,的确跟平时烧火的味道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如果仔细想想,又觉得这种味道似曾相识。村民们似乎也发现了问题,纷纷抬起头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时高元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这股味道,他今生何止闻到过一次!
“灭火!”他大吼着冲向村民,“快灭火!”
村民们终于如梦初醒,不再跪在地上发愣。一桶桶清水浇在燃烧的火堆上,终于在一切被烧成焦炭之前扑灭了大火。
架子上的稻草人并不是普通的稻草人,而是被稻草包裹着真真正正的人!
在所有人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现场就只听得到熄灭的柴堆发出的嘶嘶声。高元看着那被浓烟熏黑的面具,愈发觉得则是个诡异的孤岛。
☆、风神之祭2
“该不会是张大力吧?”
林琰在高元的耳边低声说道。火扑灭以后,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敲鼓的年轻人自发地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解开了架子上的铁链,烧焦的尸体随即“砰”地一声落在尚未燃尽的柴堆中。
高元也并不知道死者是否就是张大力。他只见过张大力的画像,但尸体的样貌被面具遮住了。他走上前去想要取下尸体的面具,村长却抢先一步,用拐杖将面具掀开了。死者的面貌仍旧很清晰,多亏了这块诡异的面具,才没有令他的脸也像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被烧成焦炭。高元立刻就肯定这不是张大力。张大力是个长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渔家汉子,而死者却是个圆脸的男人,而且两只眼睛间的距离比常人大,看起来有些病态。他口中被塞进一块大石,使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村、村长,这好像是荣泰。”
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战战兢兢地说,村长皱着眉头,视线一直停留在死者的脸上,没有理会男人。
“荣泰是?”
村民们似乎都认识死者,他应该是村子里的人。不过这位“荣泰”显然没有在县衙登记,高元在翻看灵玉岛文卷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这个名字。他转头望着身旁的黑瘦妇女,希望得到答案,然而妇女一跟他视线相对,立刻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其他的村民们都三两成堆地窃窃私语,但都躲避着高元和林琰。几只乌鸦在人们的头顶盘旋,发出不祥的鸣叫。
这岛上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生活封闭,也不至于连“杀人案必须由官府来处理”这种事也不明白吧?若是现在不表现出一点威严来,今后想要查案恐怕会阻力重重。高元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就算你们不说,杀人案也要……”
“荣泰是我儿子。”村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冷静的转过身来解释,“他天生愚钝,恐怕是自己跑上去睡着了。这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开什么玩笑?”
高元大喝一声。意外?会有人意外地爬到那么高的架子上去,用铁链把自己的四肢都绑住,又在口中塞进一块大石头,然后睡着了?如果真能做到,恐怕就不说天生愚钝,而是天赋异禀了。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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