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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这些话之后,本来有些怒气的脸,此刻反而恢复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吁了一口气,用眼睛瞟着石慧道:“女娃娃,你听见没有,你的朋友吃醋了哩。”
白非忍不住脸微红,他确实有些醋意,只是在听到这道人就是玉面飞鸢后,他的醋意立刻变成怒火,愤怒与嫉妒,原本不就是最亲密的朋友吗?只是白非此刻的愤怒,却并非基于嫉心,而是他猝地出乎正义和玉鸢子此名所表示的意思。
原来这玉面飞鸢竟是武林中近十年来最令江湖中侠义之士痛恨的人物,因为他是个飞贼,偷的不但是人家的财物,还包括了人家家中闺女的贞操,有时,甚至连她们的心都偷去了,因为处女贞操和心往往是连在一起的。
采花,是武林中正直之士所最不耻的行为,这玉面飞鸢自然也成了武林中正直之士所最不耻的人物,几乎人人都欲诛之而甘心,可是他武功甚高,轻功尤高,人又滑溜,别人竟莫奈其何。
这玉鸢子此刻睥睨作态,根本没有将白非骂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虽也是崆峒弟子,但武功还另有人传授,就连本门掌教,对他亦不无忌惮,至于别人的态度,他自然更不放在心上。
此刻白非怒火更盛,厉叱道:“今天我若不叫你这个淫贼纳命,我就不姓白。”
身形一动,快如雷电。
玉鸢子平日自负武功,总是一派大宗主的样子,此刻只觉眼前一花,已有一股冷风袭向前胸期门穴,他这才大吃一惊。
这种和隔空打穴相近的指风,经白非这轻描淡写的一挥,变得极为惊人,玉鸢子惊错之下,甩肩错步,向左一拧身,右掌“唰”的击出,守中带攻,身手不但快极,而且极为潇洒。
白非冷笑一声,并没有将这已可在武林称雄的一招放在眼里,指风抢出,竟在一招之内,连点了玉鸢子肩贞、曲池、跌麻三处大穴,更是一气呵成,曼妙自如。
白非这一出手,知机子才变了颜色,须知他也是此刻崆峒派中号称九大剑仙的一人,自然识货,不禁暗忖:“这年轻人竟会有如此武功。”心中一动,想到另一件事,双眉更是皱到一处。
玉鸢子使尽了身法,才避开白非的这一招三式,已是惊得一身冷汗,白非手底下怎肯再容他喘气,掌影如山,漫天压去。
玉鸢子连连倒退,忽然喉间仿佛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身法大变,举手投足间,都变得软绵绵的,像是一个思春的少妇在打着自己不能同情的丈夫,而且喉间那种似呻吟却又并不痛苦的呻吟,也连续不断地发着,更像征着某一种意味。
这种武林中谁也不曾见过的身法,果然也使得白非大吃一惊,觉得这玉鸢子的招式,竟说不出的那么难对付,而且他招式中所隐含的那种意味,更使白非说不出的难受。
不但白非如此,崆峒山道士们的表情更糟,石慧此刻,只觉得希望有一问静室,让自己和白非在一起,其他的事全不在意了。
白非和玉鸢子这一动上手,光景可和石慧和浮云子的大不相同,白非不仅焦躁,他再也想不到在崆峒山上会遇到这种人物,更想不到天下掌法中,会有这种见不得人的招式。
三五招一过去,玉鸢子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下至荡的妇人,久旷之后,遇到一个男人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白非剑眉深皱,蓦然喝一声,全身骨节大响,竟是达摩老祖易筋经中的狮子吼,他杀机已现,存心要这人妖命丧当场。
玉鸢子呻吟声果然低微了,但仍不断的发出来,白非掌风如山,每一掌都内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蓦然——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一人朗声说道:“什么人敢在吕祖殿前动武,还不快给我住手。”声音之响亮,每个字都生像是一个大铁锤,一下下敲到你耳膜上,使你的耳膜“嗡嗡”作响。
白非和玉鸢子都倏然住了手,却见一个高大威猛的道人大踏步走了过来,两道浓眉像是两柄剑,斜斜插在炯然有光的眼睛上面,狮鼻虎口,肤色里透出亮晶晶的红色,胡髯像钢针似的插在上面。、这道人一走过来,崆峒道人们脸上都露出肃然之色,玉鸢子也收起了他那种以笑非笑的神色,居然垂首合掌起来。
白非、石慧暗忖道:“此人在崆峒派中地位一定甚高,”他们却未想到,这高大威猛的道人,就是西南第一剑派的掌门人,崆峒玄天才。
这玄天子目光似电,先在玉鸢子脸上一掠,然后便扫向白非、石慧的脸上,朗声说道:“两位施主就是和敝派过不去的吗?”说话口吻,完全是武林豪士作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