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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等皇帝回答,谢致又道:“要是没用过,就一起吃吧。”
皇帝却摆摆手,“不必,朕不饿,等会回宫再吃。”
就在这个时候,常蕙心在谢致背上又描了一个小小的“杀”字——莫让谢景回宫。
谢致的背一直挺得很直,没有丝毫颤动。良久,他竟道:“皇兄,外头雪下得深,待会回宫路不好走,你要一路小心。”
皇帝叹道:“不好走也要回啊!”
“那我送皇兄一程?”
“哈哈,你就送到府门口就行。出了府门,朕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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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蕙心从坟地里狂奔跑走,周峦命人去追,半是跟踪,半是相护。
不久后,盯梢的人回来禀报,说常蕙心进入汉王府了。
周峦捏着手指,玩味地“嗯”了一声。他其实还未从难过中走出来,脸上仍挂着悲切。周峦不顾下属劝阻,坚持给曾微和再烧了许多纸捏的金元宝,对着坟头道:“都说‘钱如粪土’,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师娘,想来想去还是得给你多少钱财,在地下才不会受苦。”
这种话略显幼稚,几名下属互相看了一眼,心想:主公今夜真是情绪不佳。
周峦虽然难过,心里却还是记着正事的。许久后,他站起身,举手拽着衣襟,理了理自己的袍子,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脖颈子,自言自语道:“回去赶紧补一补觉,过会还要上朝。”
周峦本来打算回周府小憩,可刚走到街对面,就瞧见隔壁邻居容桐家,门外常年亮着那两盏灯笼全灭了。
容府里没人了么?周峦想到之前常蕙心告诉他和谢致的那些事,容桐出卖曾微和之类的周峦的右手藏在袖下,拇指抠了食指一下,发出一声清响,仿佛小槌在轻轻敲击着心。
周峦吩咐身后属下:“你去,悄悄潜入家中,将我的朝服朝靴取出来,注意别弄出响声。”属下应了是,周峦自己则毅然转身,他没回自己宅邸,而是晃悠悠荡去了另外一处属于他的住地。
发生了这么多事,周峦竟仍能身子一沾床,就睡着了。
只小睡一个多时辰,周峦便精神大振,穿戴整齐朝服,去往宫中。哪知却收到消息,皇帝病了,今日罢朝。
官员们可都是冒着雪进宫的,这会立在殿外遭冷风吹,大雪刮脸,不少年老的官员都直打哆嗦。大家议论纷纷,揣测皇帝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不上朝?又有人透露了太子和许国夫人谋反,俱已畏罪自裁,还有皇帝废后的消息人群里炸开了锅。
有几个胆大,且嘴上藏不住事的,不由叹道:“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周峦晃在官员中,默默听着。听到有几名官员说“怪不得这天气,无缘无故就降了大雪”,周峦觉得可笑,这大冬天的不下雪下什么?他实在憋不住坏笑,舌头在嘴里顶了下腮帮,勉强忍住。周峦忽然瞟见容桐,便笑着唤道:“琴父!”
容桐似乎很憔悴,朝服是很亮丽的色彩,他却无一丝神采飞扬。容桐走近周峦,勉强挤出笑容:“一川,你归来了。”
周峦侧半个身子,主动将臂膀搭上容桐肩头,沉声道:“是,我回来了。”
容桐几分犹豫:“你、你昨夜怎么没回家?”
周峦大笑,“我在大街上睡着啦。”
容桐脖子一伸,刚想说话,周峦却无不惋惜地叹道:“可惜街上又冷又寂寞,睡得不好,我要回去不觉!”周峦轻声,只对容桐说:“陛下今日不上朝,还正好呢。谢天谢地我可以回去睡回笼觉。”
容桐忙道:“一川,不可以这么说。”
周峦嘟了下嘴,可不可以说,他都说了。周峦撇下容桐往宫外走,容桐急忙去追,却发现奇了怪了——周峦的步子,看似迈得吊儿郎当,距离容桐只有三十来丈的距离。可是到最后,容桐差点跑起来了,周峦却仍在他前方三十来丈。容桐始终追不上。
容桐在后头喊周峦,但周峦可能是没睡好,影响了听力,竟然没有听见。
周峦步出宫外,左右环顾,见四周俱妥当安全,方才收起轻功。他往左一侧,就拐入一处宅院。
仍不回周府,要是容桐再问起来,就说太困了,没走到家就又栽街上睡倒了。
周峦进入堂内,已有二十来名守下恭谨立在两侧,见周峦进来,皆单膝跪下唤“主公”。周峦连“平身”都没说,直接了当就问:“昨夜除了常姑娘,你们可见着其他人进汉王府?”
“有个中年男子,独自骑一匹马,在天刚刚放亮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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