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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他补充一句,“只有你能动。”
只有你能动,简直……剑矛直指那一夜最癫狂人心的云雨。
许青珂心头发颤,虚得不行,但自知自己不能退,否则还不知要被这人如何嘲笑,便默了下。
她这一沉默,师宁远以为这人害羞或者无言以对的,然而……
“看来上师阁下对此道是欢喜的。”许青珂神情微妙,这一点点微妙,任何男人都懂。
体虚,不能动,男子不该不欢喜么?
她当男人那会,可是被许多人嘲笑狠了……
“倒不是,我并不欢喜此道。”师宁远总算憋到了大招,“我是欢喜你啊,小许许。”
“你在上,还是在下……我都欢喜。”
许青珂:“……”
不该跟此人就此事论调的,总归是她吃亏,因此人浑不要脸起来,端是凭着眼神就能把她吞吃入腹的。
何况……他还动手了。
当师宁远的手摸到了她的腰肢,将她放低了身子……
“我身体还没好。”她不得不提醒他。
他笑了,“我也只是让你吃喝完了好好安睡……莫不是……莫不是小许还想着其他事儿?”
不等许青珂反驳,他便补充:“可是不巧,我的伤也还没好呢,小许且安心再等几天可好。”
什么叫厚颜无耻呢?大概就如此。
许青珂躺在柔软的塌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薄薄的唇轻抿了下,舒出一口轻气。
“为相爷久了,素来只有别人等我的份,可不愿等别人,是以……你可以走了。”
“……”
这是威胁么?师宁远多想现在就把她按在塌上这样那样,就如那一夜气急了她,把她死死折腾,可现在不敢了。
她也知道他不敢,因此有恃无恐,像只清冷高贵又娇媚的猫儿。
一口气噎着,他目光灼灼,“男人么,憋得住,等得起,就怕你那一天你受不住。”
憋越久,等越久,到时候她自晓得什么叫来日方长。
师宁远甩下威胁走了,许青珂这才轻抚了下脸颊,咬了唇,那事儿……她可是真的不愿再承受了。
失了魂一般难以控制情感跟身体。
这世间人怎那么喜欢呢……
许青珂如此想着,却在半昏半睡间看到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她忍不住想——那个人如今又如何了。
可是埋尸深雪以下,还是如他们一样逃出生天。
若是后者……
许青珂忽想起那日落光苟延残喘中对她说的话。
“寂罗若是杀不死他,就是天注定,注定……注定你还要与他纠缠,或许是命,可我不知什么才是命。”
“染衣……染衣为他而死,死时说她或许是为他而生的,所以死了也是得了圆满,让我不要挂怀……”
“可怎又会让我见了你……将来,也终究让他见了你。”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让她想不透又隐隐恐惧的。
他瞒着的,不肯说的,又用幽深无奈的目光深深看着她的……
许青珂闭上眼,脑子里不禁闪过一寸寸光阴,那是绝望、黑暗充满血腥味的,可又总伴随着明朗的檀香跟磊落的阳光,那人坐在那儿,喝着茶,谈着曲儿,一边漫不经心教她读书写字谋略。
偶尔,她会见到墙壁上挂着的那幅肖像,没有脸庞的女子。
入了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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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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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之前; 边疆之地素来少见绮丽,最美景色也不过是北地,尤是当年白星河在的北地。
人如粲然星河; 袅袅柔柔; 不绝于星辰,便是那十里红枫百里桃花也压不住的景色。
何况还有绝俗郎君许致远的弹琴奏乐; 夫妻联袂,便是这世上最和睦的美好了。
可白星河已死; 许致远亦死; 这也是许青珂后来重建北地; 也总不再有当年芳华的感觉,虽是两人的孩子,可她因为缺失太多; 多的也只是伤怀,于是后来也少去了。
可西川呢?是秦爵守卫多年的西川吧,它是辽阔的,苍茫的; 也是鲜血斑斓的,这里人,哪怕是幼稚的孩童也晓得分辨何为敌军; 也晓得敌袭时迅速操起家里藏着的刀柄加入军队抗战。
这是西川,多年不闻声乐,也不见歌舞的苍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