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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兄弟……”
“饮酒。”古越裳举杯微笑,“一别将近两年,胡兄远道而来,今天可要喝个不醉不归。你若不醉,我万万不放你走。”
胡彦之却扔下酒杯站了起来,笑道:“这杯酒留着,等你和苏教主一战之后再喝。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坐下来喝酒。”
古越裳笑道:“无妨,只要有命,就有酒喝。”
胡彦之突然一拍额头:“忘了告诉你,棠哥儿我先带走。两天后,你会在日月峰顶看到他。日月峰上,胜利的人可以带走棠哥儿。”
古越裳一怔,望着胡颜之,眼中波光闪动,似怒似笑,因其不可测,更令人忐忑。
长相守 29
胡彦之拱手道:“得罪得很。但古少爷远离漕帮杂务,轻衣软裘琴剑诗酒了十年,一朝用心,立刻能不惊动古老爷子而组织起来眼线势力,把端王的势力硬生生阻挡在江苏之北。端王派的几拨人马全部铩羽而归,数月努力,无法渗透江苏之地分毫,到如今只好把苏教主从漠北重来江南。古少爷宝锋如此犀利,苏教主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哪。”
古越裳眼中寒光闪动,轻敲酒杯发出脆响,“若我留下你呢?”
“除非你能一招就留下我。”胡彦之微笑,“抱朴寺后山的神女崖上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在等你去救。晚一个弹指,便是一生之悔──”
胡彦之的话未说完,古越裳已经飞掠而出。
──最重要的人,除了锦瑟不会有别人。
冰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如果锦瑟少了一根毫毛,青莲教请等血洗。”
胡彦之淡淡一笑,大步下山。
抱朴寺后山有一段山风侵蚀的断崖,高出十几丈,壁立如削,形似一名俏立的女子,因此得名神女崖。古越裳赶到后山的断崖上时,只见一条单薄的人影正从崖顶往上爬。古越裳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不敢惊动攀爬的人,足尖点地掠上去,一把抱住。锦瑟惊叫一声,反臂抱住古越裳。
从神女崖上跃下来,落了地,紧紧把锦瑟搂在怀里,紧紧吻住散发着清爽味道的头发,古越裳的一颗心总算回了腔子。
“棠哥儿被金燕子带走了!”锦瑟焦急地说。
“我知道。”
“少爷,怎么办?”
“救!”
锦瑟怔了下,许久才问:“少爷,当初你救了胡公子和金燕子,还送他们回北方去,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古越裳沈吟许久,笑了,“江湖的事很复杂。”
锦瑟摇头:“我不懂。”
“你不用懂,懂这个干什么?”古越裳笑了笑,在锦瑟臀上拍了一把,“有胆子往下爬,怎么两条腿抖成这样?害怕就乖乖呆着啊。”
“都怪我没用。要是我能早点下来告诉少爷,少爷就能追上金燕子救棠哥儿了。”
“他们算计好下的套子,追不上的,我自有办法救棠哥儿,你不用担心。”古越裳叹了口气,牵锦瑟的手往前山走,叮嘱:“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先给我把小命保住,等着我救你就行了。刚才那样危险的事以后不准做,不准让我给你收尸,要死也只能我先死。”
“少爷,我……我也不要给你收……”
“得了,傻瓜,我只是说笑。”古越裳哈哈大笑,“我哪儿敢死啊,家里有块傻木头,我放得下心去死吗?”
“少爷,我们都不要死。”
“嗯,都不要死。”古越裳搂住锦瑟,捏了捏瘦弱的肩膀,“我的小锦是块傻木头,总这样,可叫我怎么放心?”
锦瑟愣了下,转开脸,“有少爷在,没人会欺负我。”
“小锦……”
“反正有少爷!”锦瑟第一次刁蛮地顾左右而言它,甚至任性地搂住古越裳,“少爷说过会把一切风雨挡在外面,我相信少爷。我就做我的傻木头好了。”傻木头是不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少爷你一定一定不要死,一定一定要守着我。
古越裳若有所思地看着锦瑟,笑了笑,拍拍锦瑟的肩,“做傻木头做上瘾了,也好,我喜欢傻木头。走,回去!”
走了两步,锦瑟小声说:“少爷,我腿软……”
“昨晚只做了三次而已,这就腿软了?我怕你受不了,可是忍着呢,都没尽兴……”古越裳说到一半,锦瑟已经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啐了古越裳一口,飞跑下山。古越裳微微一笑,望向北方。
其时红日西沈,乌鹊南飞,山野荒坡皆笼罩着薄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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