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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吸水性极好的细绒毛巾,很快头发里的水滴被吸得七七八八了,甩了甩一头干爽的发,徊蝶感觉自己劳累了一晚的身心慢慢又找回了一丝元气,挫败感亦慢慢褪去。周身被干爽清香的气息萦绕,舒服得倦意登时袭来。什麽都不想了,先好好睡上一觉,兴许等明天醒来,所有的噩梦就会消散了也说不定。
但愿望总是好的,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徊蝶刚拉开浴室的门,向外走的脚步一顿,原本被白炽灯照得光灿明亮的房间现今是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橘黄光晕中,四周的墙壁都营造著暧昧的红色,像玻璃杯中透出的红酒,又像是涂了唇彩的豔唇,散发著催动情欲的淫靡颜色。
除了那恶人,还会有谁?徊蝶目光一搜索,马上就发现了那具斜躺在大床上的躯体,在淡粉色半透明的纱帐(这纱帐原为白色,被四壁的红色一映衬,便成了淫靡的红粉色)後,只见他单手撑著头颅,嘴角勾起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他的一张脸更显得放荡,他那身金黄色的军服也换成一件金色的浴袍,随意地系著,前襟大开,露出他那结实健硕的胸膛,浴袍的下摆明明已经过了他的膝盖,他却故意把一条腿从浴袍里探出来,微曲著,脚掌触在另一条腿的小腿上,慢慢地小幅度地来回移动,赤裸裸的勾引动作,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引诱得人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只不过,面对著他这具魁梧雄壮的身体,观者即使再色欲熏心,恐怕也只是在脑海中稍稍猥琐地意淫一番,要真正地提枪上阵,是断然不敢的,这是一只蛰伏的猎豹,无论外表看起来多麽美味诱人,一旦靠近,落得的必然都是被啃得连渣都不剩的下场。
徊蝶握紧手中的匕首,这匕首他向来是不离身侧的,即使是在睡觉时,也定将它携在身上。长长的袖口遮著了他握紧匕首的动作,也成功隐藏住了那把还插在刀鞘中的锋利武器。
就站在浴室的门口处,不动,静静地与对面床上的那恶人对峙著。虽然房间是自己亲手上的锁,但在这恶人的领地里,这种保险形同虚设,徊蝶看到床上那突兀的人影时,并不感到什麽惊讶。
“过来。”传来低沈蛊惑的声音。
徊蝶依旧是站著一动不动,他在思量著接下来的说辞,一想到要像以往一样被这恶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恶寒。
“过来。”又传来一声更加低沈更加蛊惑的声音。
“罂将军,既然你和我之间已经达成了契约,你还要把我当做你泄欲的工具,不觉得甚为不妥吗?作为帝国的最高统帅,徊蝶相信罂将军肯定懂得如何收服人心的道理,你这样强迫我,没错,我是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去反抗你,但,让我毫无怨恨那是不可能的。罂将军,你就安心让一个对你心怀怨恨的人给你去办事?”徊蝶平静地说著,但脑海里,自己已经拿著匕首不知插了这恶人多少刀了,刀刀都插在他最致命的地方。
“哈……小猫咪,本将军可是谨守著我们之间约定的内容的哦,小猫咪想装糊涂吗?……本将军要你全心全力为本将军办事,自然是包括床上这风流韵事在内的了!不要说,聪明的小猫咪会听不出来喔。”将军笑得促狭,笑著笑著,突然语气一沈,狠戾地喝道,“过来,不要试图挑战本将军的耐性,小猫咪,现在,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你族人的生死安危,如果你不介意,本将军也就不用看在你的面子上怜悯你那些身在水深火热中的族人了。”
徊蝶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迈步走过去。之前还豪气干云地想著,假如那恶人在自己穿著这恶俗浴袍的时候出现,自己宁可裸体,也要脱了这恶心的东西扔在那恶人的身上,一吐心中的不快,结果真的出现假设中的情况,而自己却只能再次屈服在那恶人的淫威之下,毫无作为。
将军嘴角蓄著笑,眯起的眼睛紧紧地锁著那抹渐行渐近的身影,在华贵的紫金色衬托下,莹白娇嫩的娇躯更是惹眼,遮挡不住的精致蝴蝶骨,以及下面两条修长纤细的玉腿,浴袍下摆只到他的大腿根处,被掩去的风景将露未露,引得人遐想联翩,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掀开那碍眼的遮挡物,一探究竟,又想著这样若即若离,唾手可得却不可得的勾引才是真正的过瘾。
徊蝶走得比蜗牛还慢,这下那恶人倒不著急了,只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目光,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灼人,那架势似乎要剥开了自己的衣物,在自己的皮肤上烧灼出一个又一个窟窿来。这种被视奸的感觉让徊蝶如触针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再慢的速度都有走到终点的时刻,徊蝶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