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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真的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和他憎恨的人像,所以才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吗?”
这次不是试探,是真的疑惑,除了格里佩特,赫琪是唯一一个能解开他疑问的人了。
赫琪犹豫了一下,沈沈的回答:“是。”
律冷冷的笑起来:“他可真聪明,来回的折腾,把我们两个都好好的玩弄了一番。”
果然……是这样吗?
“这种事,现在不要再想了,你只要好好休息。”赫琪拍了拍律的肩膀,调暗灯光,律看著他离开帐篷,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连最後一丝希望也没有了,格里佩特不会再接受他了。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从此以後,那段国都的生活,只是回忆。
赫琪沈默的站在帐篷门口,看著律一动不动的睡著。
真的只是憎恨吗?如果一切都只是憎恨,事情又怎麽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只是憎恨,何必又要把这样一个无关的人牵扯进这个国家的的纷争里来?
接下来的几天,律一直在帐篷里昏睡著,即使意识清醒也持续不了多久。在雪地里的跋涉,士兵的暴行,都在他的身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他本来就不是强壮的人,接连的打击,几乎连意识都崩溃。
如果那天不是赫琪出现,他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间小木屋里。
赫琪虽然很忙,却尽力抽出一切空闲时间来看望他,只不过他来的时候,往往伴随著远处隆隆的炮火声,国都和文学社,北方和南方的战争又开始了,律第一次感觉到战争离自己是这麽的近。
“你的事情,我跟陛下说过了,不过他现在很忙,还没有说过什麽时候能见你。”
“看来这一周都不行了,战况对我们不利。”
“恩,好转了,不过要乘胜追击,所以…………”
每次律的追问,换来的都是推辞,他甚至开始怀疑赫琪是不是故意不让他们见面。可就算赫琪真的是在敷衍,他也没有办法,他没有任何力量和人抗争。即使他偶尔走出帐篷透透气,感觉到那些鄙夷的视线和议论的声音时,也只能低下头装做不知道,任何一个手持武器的士兵,都能让他用各种方法死上100次。
现在他只有受人摆布,而无法自己摆布自己。
身上的伤口迟迟无法完全痊愈,一方面是他身体本身虚弱,另一方面就是战地的医疗设施缺乏,人手也不够,他是一个被国都驱逐的敌人,没有资格享受多麽齐全的照料,有一张床,三顿饭,基本的消炎药,已经是赫琪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律心里十分清楚,那也是格里佩特的施舍,如果他一声令下,自己立刻会被丢到外面,再没有人看他一眼。
“要是格里佩特真的不想见我,就让我走吧,何必半死不活的把我养在这里,传出去不是又给人笑话?”
律也这样跟赫琪说过,现在的照料对他来说只感觉到屈辱,他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弃後又巴巴的爬回来的狗一样,缩在角落里任人玩弄,高兴了就赏口饭吃,等厌恶了就……
“陛下会见你的,你怎麽就不信我呢?”赫琪现出很为难的样子,“你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明明自己什麽都没有做错,却把别人的责任担在自己肩膀上,你既没有背叛国家,也没做任何伤害陛下的事,为什麽要这样自卑呢?”
律笑了一下:“如果你我互换,你自然就明白了。”
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即使赫琪再怎样关心他,帮助他,也不可能理解他究竟在想什麽,他们成长的地方完全不同。
又是不知白天黑夜的生活,不停重复,等赫琪终於来告诉律,他可以见格里佩特的时候,律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能站起来吗?能走路吗?要不要我帮你?”赫琪关切的问,甚至想用担架来抬他。
律摆手拒绝,自己坐起来,下床,一步步的离开帐篷。这是他和格里佩特最後的一次见面,他不希望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
自己已经什麽都没有,至少离开之前,给他留下的最後一个身影是坚强的。
这就算他的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格里佩特一向身处主战场,离开赫琪的阵地很远,马车一路颠簸,等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如果是白天,格里佩特也根本没有时间见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律全身都还在疼,再加上寒冷的气候,连走路都很费力,随时都想倒下来,闭上眼睛。
但是现在还不能。
格里佩特已经上床休息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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