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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盏暗暗的油灯,律知道他最喜欢睡前的这段时间,最轻松,最悠闲。过去住在他寝宫的那段时间,他说话最多的时候,也总是在睡前。
律沈默的站在门口,格里佩特也不说话,像没看见他似的埋头看书,半天,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罗兰对你不好吗?还想著要回来。”
律没有话回答,神经质般的咳了一下。
“有什麽事情,这麽冷的天,还跑这麽远的路,要是罗兰知道了可是会生我的气。”格里佩特好象是故意反复的提那个名字,每听到一遍,律就感觉身体里的什麽东西要涌出来。
“我是自己逃出来的。”他轻声说。
“我是不是该好好赞扬你的勇敢?”格里佩特冷笑。
“小心赫琪,他可能是文学社的奸细。”
油灯细小的火苗晃动了一下,在格里佩特的脸上投下变化的阴影。
“就这一句话?你说完了?”
“是。”
“那你可以走了。”
“格里佩特!”
“不要叫我的名字!!”缇桑的统治者忽然愤怒的吼出声,半抬起身子,像是会随时扑上来,律下意识的往後躲,一口气涌上胸口,靠著帐篷边的柱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也许是他的幻觉,那时他真的看见格里佩特一瞬间焦急的眼神。
可惜就只有这一瞬间,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依旧只看见一张冷漠的脸。
“你生病了?“格里佩特抬了抬眼,挥挥手示意律过去。
律犹豫了一下,才相信自己的理解没有错。
心里居然还有一丝高兴。
他缓步走过去,把视线投在油灯上,故意不去看格里佩特的表情,眼角瞥到他的手伸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瘦了。”统治者的语气不知是惋惜还是别的什麽,沈沈的。
“水土不服而已。”律隐去了自己健康状况下降的真正原因──雪地里的长途跋涉,还有被强迫的侵犯。
“律……”格里佩特直起身,跪在床上,从平行的角度看著他,脸慢慢的凑近。
律不敢後退,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温暖气息一点点的靠过来,好象要把自己融化。
他依然直直的望著那盏油灯,随即闭上眼睛。
一个温暖的东西一下子贴到嘴唇上,随後整个人都被紧紧的抱住,紧的发疼。
对格里佩特仅存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了,律一直说服自己,这个寻找替身的帝王不过把自己当作朋友,而不是别的什麽感情。
可这一天终於还是到来了,原来他和也别人一样……
真的要挣扎逃脱也是可以的,但是律一动也没有动,紧紧闭著眼睛,被拉扯的往床上倒,後脑胡乱撞上枕头,他睁开眼呆呆的看著帐篷灰暗的顶端,感觉到身上那个沈重的物体把自己牢牢的压住。
用这种方式来了结彼此的关系也不错,至少,分别的时候身上还残留著格里佩特的痕迹,也许能更久的记得他。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是律却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格里佩特相隔的从未如此遥远,远的用尽一生都再也碰触不到。
他一直沈浸著的梦境,终於彻底消失了。
格里佩特突然停下了动作,律清楚的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还真够贱的,以为这样就能回到我身边?”格里佩特抬起头,从上方俯视著身下的人。
律还无法明白他在说什麽,惊讶的看著他充满嘲笑表情的脸。
“罗兰的技术不错吧?被男人上很爽吗?”格里佩特伸出手指,慢慢滑过律的脖子和胸口,那里还残留著暴力的痕迹。
“格里佩特……”律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後背一阵发冷。
他以为自己是在卖身求和?!
格里佩特反手一个巴掌:“跟你说过了不许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律惊慌著爬起来解释,被格里佩特一手推到地上。
“你回来干什麽?在床上表现不好被罗兰嫌弃了?还是上你的人太多受不了了?应该是前一个吧?反之博尔斯图天生就是出下等人的地方!!”
格里佩特说话的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都像尖利的匕首刺遍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律狼狈的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自己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慢慢站起来。
“格里佩特……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卑劣,说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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