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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擦的铮亮。只是那人,再也不会去握他的那一把!
舒娘窗前的矮桌上,仍是他走之日的那一盘棋,黑多白少。七郎永远是黑的那一方,离家之时尚且交代舒娘,不许动棋盘,待他归来,再续此局。
容娘好不容易劝着舒娘躺下,她默默地看了一回棋局,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黑子,触手微凉。如林间的涧水,盛夏的热天,亦是清凉。
七哥!
容娘闭了眼,任由泪水滑落。
耳边似传来七郎的爽朗的笑声。
“容娘,诺,给你。街上新出的玩意儿,有趣得紧!”
“容娘,快些,不然被六哥发现,我又得作文章!”
“莫怕,我与你临摹几张,照着你的笔迹写,混在中间,六哥不得发觉。”
“……容娘,你莫气,日后我再不替人传甚么物事与你了。要不,明儿我与你带蟋蟀笼子回来玩,我的那一头大王与你?”
“容娘,莫怕大哥。大哥从不在嫂嫂面前发怒的,呃……。你若怕,便去寻娘。”
“这是嫂嫂,你叫嫂嫂罢了,我仍叫容娘。”
……
旧事不堪忆,容娘掩了嘴,将抽泣声堵在喉咙里,变成了闷声的呜咽。她匆匆出了舒娘的房间。欲回到自己的屋里,畅快哭一场。
二门处,卫大娘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过去。
容娘停住脚步,欲与卫大娘说说话,心底无力,到底没有去。
这些日子,小环总说卫大娘有些奇怪。那神色颓败处,竟比徐夫人差不了多少。不想卫大娘为七郎如此伤心,她平素除了待容娘,很是凉薄的一个人呢。
容娘脸色黯然,定是乳娘又去见曼娘了。曼娘的积怨如此之深,想来又给乳娘难受了。过些日子吧,待心里轻松些,再陪乳娘去曼娘那里好生说一说。
容娘回到屋里,先头的哭意给心事一打搅。居然隐褪了。容娘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便取出针线来做。
春雨瞧见,默不作声的坐下来,帮着穿针剪线头。
真是奇怪,先头心里头不平静时,写一会儿字便可渐渐平复。如今却全然变了。似乎拿着针线在手里头,还要安定些。
郎君,再过二十来天。定可回了吧。
七郎之事,老夫人嘱咐不必与大郎六郎报丧。如今道上不太平,大郎左右已在路上,六郎若要携家带口归来,恐生不虞。
徐夫人不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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