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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双眼却无法离开殷小山面孔:“没关系,你起吧,穿上衣服来吃饭。”
“嗯。”殷小山又闭上了眼睛,换成了仰面躺着。可能有些冷了,他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腰腹上面。季鸿飞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地把目光转到他仍露在外
面的修长双腿上,然后是微微露着淡青色血管的白皙双足。左脚大拇趾甲上有一个小伤痕,应该是他自己剪趾甲时剪破的。殷小山的这些生活基础技能总是只能得零
分,所以两人在一起时从来都由季鸿飞包办他的这些事情,当时觉得是老妈子心理发作把照顾他当义务,现在想来却是调情多于服侍的感觉。
比方说搔他的脚心,讨论一下脚底穴位哪个与□□有关啦,一直是两人乐此不疲的游戏。修趾甲的工作到最后一般都是以开始□□为结束。
回忆总是格外美好。季鸿飞叹口气,又说了一遍:“小山,起床了,我该去公司了。”说罢,他咬咬牙下定决心走出了客房。
殷小山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未动。季鸿飞没有看到的是客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中央的青年睁开了黑宝石般的的双眸,好像怕冷一样,把自己紧紧裹在了被子里,身子蜷成一团。
八点零五分,殷小山终于穿戴整齐坐在了桌子旁边,跟季鸿飞面对面地开始吃早饭。
殷小山先捧起碗喝一口豆浆,两只眼睛盯着盘子里的油条,然后放下碗,左手抓起自己看中的那一根,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着送进嘴里咬下一口,闭上嘴
安静地咀嚼着。天色并不晴明,微青的光线中,稍垂了些头的青年脸颊柔和而清晰,平时根本不见的细小汗毛泛着薄薄一层柔光,白皙面孔脂玉般温润晶莹。他吃饭
时也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浓密的长睫毛和垂下的眼皮掩盖了黑曜石似的瞳仁,偶尔轻轻快速翕动一下流出的便是无限风情。就着豆浆咸菜咽下最后一口油条,殷
小山伸开手指舔了一下。他舔得飞快,只是个下意识的举动,季鸿飞却一怔,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一年多以前,他们还在一起,自己过生日,殷小山吃完蛋糕后忽然露
出个带着两分狡猾意味的艳丽笑容。
然后,殷小山慢慢张开他纤长白净的手指,双眼紧紧盯着季鸿飞,眸子清亮,黑得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他微微张开嘴,伸出玫瑰色的舌头,开始极缓慢极缓慢地从指根舔到指尖,在舌尖上顶着一点点白色奶油卷入了粉色的薄薄双唇之间。
用李敖那个台湾老流氓的话说,那一瞬间,咱们季同志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硬了。
这个早晨却不再如斯旖旎。
几乎不曾转开目光,看殷小山吃完了早饭,季鸿飞胡乱灌下已经冷掉的豆浆,一推碗筷抽张纸抹抹嘴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殷小山吃惊般地看他一眼,点点头飞快地跑进客房拎了自己背包出来,鼓鼓囊囊比前日来时还大了好几圈,季鸿飞不由瞟了两眼。
殷小山注意到他的目光,慢慢笑了,眉眼弯弯露出单侧颊边一个浅浅的酒窝,笑靥温暖美丽宛若金秋时节的阳光。
“鸿飞,我把这几件衣服和碟都带走就行了。”
十一
就行了。
季鸿飞耳朵脑子嗡嗡作响,他拦了出租,给殷小山打开后车门,关好后自己坐到前排去。
一路上殷小山都笑颜如花,司机一个劲儿看后视镜,季鸿飞发现以后咳了两声,那司机才掩饰尴尬似的打开广播放歌,正好是个老歌专辑,什么
Knocking At The Heaven’s Door,Hotel California,什么Scarborough
Fair,Country Road一首一首倒也热闹了起来。
到了校门口,殷小山抱着包下车,笑着跟季鸿飞道别:“拜拜。”
季鸿飞看着他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殷小山眼中滑过一缕几乎无法捕捉的失望,笑笑转身向校内走去。白T恤浅蓝牛仔裤包裹着他纤细修长的身体,嵌在阳光里,金光闪闪仿佛俊美神祗。
青年背着大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所及的学生人流中,季鸿飞茫然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对出租车司机麻木地报出公司地址。
司机一路上跟季鸿飞叨叨着什么你弟弟长得真不错还能上那么好大学,是不是演员歌手主持人啊?
季鸿飞半天才反应过来人家在跟他说话,就笑笑说,他跳芭蕾的。
司机啧啧半天说气质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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