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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而去的马儿自己回来了;而马背上空无一人。
御天涵不知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就像心被剜走一块,不疼,可却极为恐慌、害怕……
那一瞬间,他觉得寒气从脚底升到了心口,包裹着他那颗跳动的心,一下一下的颤……
然后……
越来越沉……
越来越往下掉……
她怎么没回来?是迷路了?掉冰坑里了?还是……
当曾经最不在意的一个人,突然间消失了,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种慌乱比死亡更可怕!
他来不及细想,翻身上马闯进夜幕。
马儿有识路的本事,他一路上扯着嗓子喊。
这个时候,关于她的一切都像是西洋镜一样不断地塞进他的脑子里。
练武扎马步的她、安静吃饭的她、独自沉默的她、垂钓养神的她……
她她她……
一遍一遍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而他,却在这个时候知道,有些人不是最好的,却已经情有独钟了。
马儿跑累了跌倒在雪地里粗喘着气,他跳下来在雪地里奔跑;深一脚浅一脚,就算是嗓子喊疼了、喊干了,他就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当水喝;就算是雪水流进靴子里,他的脚已经冻的走不了路了,他还是不断地奔跑,不断地呼喊——
因为他害怕,害怕在这冰天雪地里丢下她一个人。
冬天的河面有些地方冻结的并不牢固,当他一脚踩进冰坑,只感觉铺天盖地的水刺骨的扎进他的皮肤,渗进他的血管。
他拼尽了力气想要爬出来,可因为在寻找乔羽时废了太多劲,此时,他已经累的跟那匹马一样,只能粗喘着气,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白茫茫的世界,无声的喊着乔羽的名字。
刺骨的寒冷,渐渐冻僵的四肢,越来越模糊地意识,还有在最后一刻,他看见了一个红色的披风,像一团火朝着扑来!
那个时候,他以为他要死了!
可是,当意识一点点的回来时,他看见了哭红了眼睛的她。
她对他说着对不起,说了几百个对不起!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却是笑了;他很感激,还好掉进冰坑里的人不是她,这么冷的天,如果是她掉进去,恐怕早就没命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练不了武功了;就算是拥有着极高的武学天赋,他也只能当一个普通人;老头的惋惜,父亲的无奈并没让他有太大抵触情绪;反而暗暗窃喜,如果要让他用一身绝世武功去换这个面摊的女娃,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天下之大,万花姿态万千、娇美争艳;他可以寻来无数美人相伴终老,却无法找到一个阿羽牵手终生!
所以,在他明白过来时;他赖上了她!
“从今天起,你要保护我了!”
她哭红了眼,答:“好!”
“一辈子!要保护一辈子!”
她抱着他,答:“好!”
七月西子湖,柳絮飘、泛湖与碧玉江面上!
他一身白衣,手拿玉箫负手而立;她坐于舟上,擦拭一把宽刀,俊美的脸,带着窒息的美。
一晃七年过,他依然风度翩翩,可她却是雌雄难辨、俊美无双。
小舟行于江面,微晃!
他站不住,欲要摔倒;她快步上前,一把罩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宛若墨画仙人。
她紧扎着他的腰,惜之怜之:“小涵,你可愿嫁给我?”
他一时怔住,仓皇的掩藏着眼神中的惊喜,佯装着挣扎;可却在嬉闹挣扎中,逞她不注意,凑与她发间,粉舌如兰,面色羞红,答:“好!”
那年,她十五岁,他十八岁!
花样般灿烂张扬的年纪,他一眼含情与她情定江面,为她在江中,吹下一曲《凤求凰》。
------题外话------
事实证明:自尊心这种东西真的是拿来喂狗的!
若小师弟能不要这么矫情,早点说了心中的喜欢,寒柳别庄中,两人早就琴瑟和鸣,何必饶了这么大的圈子?
小段:
某漫苦口婆心的劝说:师弟,有时放手也是一种成全的爱!
师弟拿着银针,扎小人:所以我才要楚玉郎成全我和阿羽!
某漫无奈:可是阿羽喜欢小白兔!
师弟:阿羽也喜欢我,不是吗?
某漫低下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