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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勾嘴里哼哼着,手却伸到了腰后,拽出一枚生了锈的大铁钉,冲着领头的老头眼睛就钉了进去!
“孙子!我代表十三亿人民钉死你!”妈的!弄死你们!老子也够本了!
要说语言有国界,惨叫声还真没国界。狼嚎声直冲云宵。屋里的人都傻了,看着老头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外面大乱,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都把手举起来!”
把沾满了血的手往裤子上抹了抹,小勾暗骂一声:“他妈怎么不早点来!”
和警察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没办法警察和妓男是对口单位。可小勾从没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
警察将买春团一网打尽,买的卖的都进了警车,小勾居然能捞到个座,不用蹲地上,民族英雄啊!
到了警局,领队的翻译指着小勾要警察做主!把日本游客伤了,那可是国际事件!
警察同志虎着脸说:“在墙角老实蹲着!”转过身的时候骂了句:“纯种汉奸!”
录完口供后,小勾原以为得在警察局里过夜。可却被领到了警察局门口。
一辆黑轿子在前面横着,庄严虎着脸坐在车盖上。
怪不得出来的这么痛快!
不过新郎倌有洞房不进,来探班房,说他点什么好呢?
小勾抹了抹脸,想转身离开。看到这个人已经想不出来说什么了。
看来庄严跟他的想法一致,走过去把小勾拽进车里,开车走人,一句废话都没说。
小勾把脑袋往椅背上一靠,折腾了一宿,又饿又累,居然泛起困劲开始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人粗鲁地摇醒,伸脖子一看到了医院。
人迷迷糊糊地跟庄严走进了医院大门。
看来这家医院门槛不低,环境一流,加上时间不早了;人流量不是很多。到这看点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也不容易遇到熟人。
等进了性病专科,猛打一个冷颤终于清醒了。
原以为不能有医生;可推开诊室;早有几个医生护士在那等着了!
坐在白头发的老医生面前,先是脱裤子检查,又抽了一管血化验。庄严在一旁认真地向老中医询问情况。
“虽然验血报告没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正常……”听到这,庄严用眼角斜了小勾一眼。
小勾心里冷笑:还真拿我的话当真啊!早知道就告诉他得了爱滋!
“但是……”老先生说话大喘气,庄严听了眉毛直皱。
“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性欲,身体是要被掏空的。”听了这话,小勾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庄严则把脸转向了窗外,两个肩膀绷得紧紧的。
接下来,老先生絮叨着一些注意事项,又开了一些补药,看来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药方有天书那么长。庄少爷都一一记下。
出了医院,小勾想跟他客气下:“你看,这新婚之夜也没让您过好,新娘子等着急了,你赶紧回去吧!”
庄严瞪着他,半天才来上一句:“你他妈现在是小勾吗!”
小勾翻了翻衣领,没有笑,平静地说:“他?早死了!”
35
庄严同志是无神论者,除了他爸就没怕过谁。
开着黑色的“灵车”拉着早已“作古”的小勾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幢公寓。
进了屋,小勾看看里面还真叫简朴,除了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感觉有点空旷,尤其是小勾的肚子一响,更是余音绕梁。
看样子庄严暂时不会放他走了。小勾也没言语,把衣服解开躺在床上伸懒腰。
这几年他就琢磨出一条铁律:别和大爷斗!
庄严钻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乱响。看来大少爷没白去大不列颠国,习得一身精湛厨艺。
过了一会,人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递给了小勾。
他从床上抬起身来,懒洋洋地接过碗,手中忽然一顿。
碗里是三个糖水鸡蛋,形状浑圆,白里透黄。因为火候拿捏得好,一口咬下去必定蛋汁四溢。
有那么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下午,阳光倾洒一地,自己赖在病床上,被人轻声哄着,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鸡蛋。
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早干涸的眼泪又有涌出的冲动。手在不停颤抖,“啪”的一声,瓷碗被打翻在地。
小勾红着眼睛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