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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引出来消灭吗?身为男人当然义不容辞啊!”
“我可没有讲消灭……喂!你干什么!”醍醐一边慌忙阻止冰鳍动作,一边大声嚷嚷,“这样不行,这样直接穿在衣服外面不行……”
国光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也跟着转身,却听见他毫不留情的讽刺道:“男子什么宿舍楼上的幽灵舞者,这种事情不是只有白痴才想得出来吗。”
“白痴?”看着他不可一世的表情,我实在来火了,“那你还混在白痴中间,帮白痴借衣服?”
“看白痴表演不是很有趣吗?”国光露出了嘲讽的冷笑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也条件反射的抬起眼睛,恰巧看见一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小精魅瑟缩在屋顶角落里,这一刻它像受惊的猫一样,不顾一切的以最快的速度溜了出去。虽然有些不太恰当,但那情形用“见了鬼”来形容是在合适不过了。不过国光好像不知道自己被这样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看着相同的方向,那副自得的神色连变都没变。
我皱起眉头瞥了国光一眼——真是个连彼岸世界的家伙们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万人嫌!
“咦!真的很漂亮呢!”明树拖长了声音的惊叹使我回过头来,只见冰鳍已经差不多穿戴停当了,醍醐正蹲在他面前替他整理腰带和裙摆。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醍醐还真有眼光——即使父亲是双胞胎,谁让我长得像爸爸,而冰鳍和他漂亮的妈妈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呢。再加上我做的戏装是那么好看,不是自夸啦——白色的浮纹外衣露出一丝藤色的里子,由墨绿到浅葱的好几重的衬衣下面,露出宽宽的白底衣的领口,衬着浓红色的下裳,朱红色和薄桃色的飘带长长的垂下来。那是我为《灌园叟晚逢仙女》里的五位牡丹花仙之一的“绿蝴蝶”缝的衣服,选了非常适合春天的颜色。
“很熟练嘛!”身后传来了国光嘲讽的声音。
“我经常看见师傅们穿袈裟,都是古装原理差不多吧。”醍醐头也不抬得笑着,“罪过罪过!”
基本上没有什么思考能力的明树欢呼起来:“我早就觉得了,冰鳍果然比火翼好看很多呢!”
就在我告诫自己犯不着和这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生气的时候,醍醐自顾自地说:“再化上妆就完美了!”看到国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妆奁盒子,冰鳍的表情显然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
不愧是未来的漆器师匠,醍醐涂颜色的手法十分纯熟,本来底子就不错的冰鳍看起来更是大不一样了。然而国光却推了推眼镜,用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再怎样也达不到她的程度的……”
她的程度?我疑惑的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国光却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悠然地看着好戏。看来是我听错了呢……
因为学生们都在不同的摊位和会场玩,所以区宿舍这边反而相当安静,男子宿舍的大门锁闭了无法进入,不过逃生楼梯是一直开着的,我们一行五个人可以直接上到楼顶的晒台。
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组合是因为我始终不太放心醍醐和冰鳍,国光则是来看热闹的,而明树的理由最离谱——如果碰上可怕的家伙的话,他得保护冰鳍。因为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所以我只能说明树这家伙未免也太多虑了。
晒台上晾满了洁净的白色床单,像无数巨大的翅膀一样翻飞在春风里。冰鳍被醍醐安排在古装舞者时常出现的位置,也就是晒台边缘铁丝网护栏的旁边,因为没有合适的假发,他只能把外衣披在头上。有些任性的春风不时将那件外衣吹开,冰鳍只能苦恼的不停拉紧衣襟,从楼下远处看云影一样的白色羽翼间,那种仿佛乘风飞去的姿影可能是很漂亮的吧,但躲在一边的我只觉得冰鳍的样子再狼狈不过了。
虽然只是初春,正午的楼顶也够热的,越来越放肆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只想睡觉。偏偏过了很久,晒台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一般来说,能够被那么多人看见的幽灵舞者也算是个“大家伙”了,她出没的地方总会有点不一样的氛围,要么就是乱七八糟的聚集了很多低级的精魅,要么就是“干净”到不正常的地步,可这晒台和省中其他地方一样,彼岸世界过路的家伙们来来往往的穿梭着,还有些藏在阴影里的精魅恶作剧的在白床单夹层间留下泥灰的痕迹,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景象了。
“她出来之后我们是不是夺了她的舞衣,让她无法回到天上……”开始不耐烦的我心不在焉地说。
“咦?她是从天上来的吗?”明树看来也快失去耐性了,他连忙抢过话题,压低声音:“不是说是个吃人魂的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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