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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铁桶。沉重的铁桶抡起来像是一把巨锤。打斗时,可用桶身接暗器,以桶把夺兵刃,诡变奇出。
片片白面落入热锅中,当年显赫的杀手如今与面为伍。尤量感成名的兵刃“江山神桶”已没人见过,有人怀疑面馆的垃圾桶就是当年的神桶。
面馆里人人都与陆无归打一声招呼。高行天与陆无归挑了中间一桌坐下。
角落里坐着一个面白眼狭的汉子,他张口问道:“陆无归,他就是八十一?”
陆无归微笑,却不回答。众人都向高行天看过来,他们看高行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货物,打量此人是否奇货可居。
靠窗位置的一个圆脸汉子笑问道:“这次陆爷看好谁?”
圆脸汉子一笑之下眉眼的弯垂就挤得两腮鼓起,显得很是讨好。
陆无归也不答。
有人冲圆脸汉子喊道:“吴敬启,你一次也没看准过,这次想从陆无归那里探探口风也是白搭。告诉你了,他赚什么?你爷爷叫的再亲,也是没有用的。”
说话的人在高、陆两人身后,他身上套着狐袄,正用手拄着脸斜眼望打量着高行天。
陆无归并不看那人,只冲着那圆脸汉子一招手,温和的道:“吴敬启,你过来,我照顾你一次。”
吴敬启喜出望外,表情露出难以自制的夸张形态,乐得连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狐袄汉子见他滑稽样子,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陆无归在附上前来的吴敬启耳边暗语几句,吴敬启听完神色一振,向高行天竖起一根大拇指,匆匆走了。
面馆其他人从吴敬启的手势中读出了信息,看高行天的眼神格外凝重起来。
桌上一响,面来了,浓汤酱肉的刀削面。
高行天先喝一口面汤,就提起筷子把面往嘴里扫。
面馆的老板、厨师、小二都是尤量感一人,他叉腰见高行天狼吞虎咽的吃相,颇为高兴。
旁边另有人叫道:“尤老板,吴敬启去钱庄取钱了,您老不押一注?”
还有个干瘦青年叫道:“哟,我吃的凉拌面,他却喝热汤!尤老板,这可是大冷的天啊,你对不住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光顾啊。”
“看不见的赌局老夫从来不押,再说老夫一个终日下面的可没什么闲钱,年纪老咯,不和你们小子凑热闹啦。”尤量感悠哉悠哉的找个空位坐了,他宽面肥耳,一脸惬意,不禁又调侃起叫苦的那人,指着笑骂:“小路子,你这个小兔崽子,嚎什么嚎,下次给你整碗更带劲儿的冰镇面!如何啊?也快下雪了,让你尝尝鲜。哼,敢跟老夫抱怨,想吃热汤面,你有让老夫满意的吃相吗?老夫可是看吃相给面的,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只适合一辈子吃冷面,对,就是你现在这个哭丧样子,一点没错!”
被称做“小路子”的干瘦年青人愁眉苦脸,软弱无力的捧着面碗。
狐袄汉子笑道:“尤老板说笑了,当年您的威风谁不知道,‘江山神桶’一统江山。那可是一桶又一桶的赚金子啊,俺王不破可是想想就眼馋。”
这个身披狐袄的汉子叫做王不破,并不是专职杀手出身,而是一个有名的大盗。此人贼胆极大,有一次竟跑到皇宫去偷窃,以大内之严密也让他得了手,不过事发之后他被搜逼的没辙,千方百计加入了蚁窝。
尤量感叹道:“小子,你别惦记。当年我挣得多,花的也多。人不风流枉少年,一旦风流枉老年啊,老家伙现在能糊个口就不错了。”
王不破撑个懒腰,道:“吴敬启这次还要输,某人发了善心也救不了他的霉运。”
尤量感诧道:“你这是连陆小哥的眼光也怀疑?”
“不是我不相信陆爷。”他瞟着高行天道:“陆无归出门在外,对这次入门仪式看的太简单了,现在就是‘神杀手’也未必能过关。”
陆无归微笑道:“不论是谁,最后剩下的必然是高兄。”
王不破长身而起,“你的眼光我相信,不过前几天白爷和霍爷罕见联袂回窝觐见‘蚁王’,你知是何事?”
陆无归微笑不语。
“白爷、霍爷也是回来荐人的,血蚁之间是不可能共存结盟的,这种做法已经是暗中联手了,你就不着急?”王不破挤眉弄眼,颇有言下之意。
陆无归淡淡道:“我们之间除了死亡之外不存在秘密,我们仨可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呢,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只要不破坏血蚁之间的游戏规则,他们怎样做,我并不感兴趣。”
高行天吃得额际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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