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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想将商品揣到包里的打算,但是安岛她们总是死劲拽在手里,她们还是滔滔不绝地给路人讲解。
她们唾沫横飞,而路人也欣然接受,最后他们将商品抱在手里,露出一副无邪地笑容。他们还掏出手机,假装不兴奋的样子。
但是他们总是落空了。因为安岛她们马上说:“先生,你需要在我们的慈善捐款单上签个字,我们要帮助贫困的孩子,我们希望你能至少捐出五十块钱,因为我们需要为他们献出每人一套上学的课本。”
那个路人立马变了脸色,但是他又转而换回笑容,他总是说:“哦,这是应该的。”不过他又喜欢拨弄与此无关的东西,譬如他的包或手机,或者有的大腹便便的人还提一下皮带,最后他们又若无其事地抚摸商品,还一直啧叹这件商品物有所价,但是他们又说,其实你们说出缘由来就好了,这件商品好像他们都觉得无所谓。
安岛她们总是微笑着,那个路人就掏口袋,他们惊讶地说:“不对啊,我带了五十块钱的,不够的。”
安岛和伙伴就说:“那三十块钱也好。”
他们又开始重新审视这件商品,最后他们似乎忘记了捐款的事情,因为他们开始怀疑自己被骗了,他们说:“你们找别人吧。”
安岛的同伴总会大声说:“你都说要了干吗不给钱啊。”
路人拔腿就走,像躲一场灾难似的。而安岛从来就不会和路人争吵,只要路人不愿意出这份钱,她就自然而然不说话了,她似乎非常习惯了,她习惯别人不愿意花这份钱,这份非常勉强的圈套似的。
安岛在看《简爱》的时候却完全相反,她总是痛骂对简爱不好的人,她似乎愿意为这个莫不相干的艺术形象打抱不平,还是喜欢在我面前说个不停,这我当然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非常裸露地看书,皮肤细腻的,在上面放着一本书,有时候她还有意无意遮挡一下她的*。她神情陶醉,头发飘逸在白皙的肩头,有几丝还打落在乳房上。一旦被她发现有几束发丝挡住她的眼睛或者乳房,她会丝毫不犹豫地撇过去,并且说:“我想去剪个头发,乱糟糟的,那些个理发店太贵了,也总是剪不好。”
你知道我怎么会反感安岛吗,我实在不想我的生活中,什么掩饰也没有。安岛就像一块璞玉吗,反而不是,她完*露的样子,使我觉得她非常庸俗,她好像完全生活在19世纪的时间里面,那时候的艺术家们还特别喜欢表现裸 体的女人,像著名的让&;#8226;奥古斯特&;#8226;多米尼克&;#8226;安格尔的《泉》,裸露得淋漓尽致的少女,健康的淡黄色皮肤,她挺起一只褐色的陶罐,倾倒泉水。她高贵至极,不过你要知道,一幅画就是一幅画,她是静止的,你会无尽地幻想她动的样子,她动的时候是否还有嘤咛的声音,是否还对你一笑,因为她栩栩如生而又不是真实的,所以你总是联想她活起来,这样常常连着你蠢蠢欲动的心。
所以你要知道安岛,我看到她的一举一动,我似乎什么也联想不到什么,在她穿着厚实的衣服时,我还能联想到她的*,她在*时,我什么也没有了。像是在沙漠里,你能看到的就是那些沙子,他们飞舞也好,沉沦也好,总归是一抔抔地落在那里。倘若你偶尔看到一块青草或者远处直直上升的孤烟,你却突然联想到很多,你会觉得大漠真美。不过现在什么也不是,好像。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色吊桥 21
穆乐好像在这种*中察觉到了更多的弊端。我照录于此:
在现在的社会,遮掩和*是完全相对的,因为遮掩才使*获得更多的神秘感,一旦*,我们的内心似乎也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有时候裸露肉体就意味坦白内心。
如果对于一个羞耻心的人,他的生殖器完*露在众生面前,他一定比起揭开他所有的秘密都要尴尬。但是一旦当他裹上衣服,他的秘密就会变得重要,*似乎是所有秘密的底线。
援用伏尔泰对廉耻观的思考:人类发明衣服是为了御寒,而女人穿衣是为了掩饰月经。
所以,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裸露,这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首先,她已经将身体以及内心的一部分甚至大多数部分展示给了你,起码在她的内心里,她已经没有更加重要的部分能向你裸露,因为她最低限的秘密已经展开。
就像人类从史前文明走向现在文明,文明也是从裸露走向遮掩。
当复杂的社会逐渐形成,彼此之间需要遮掩的事物便越来越多,因为他们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