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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进了老太太住的内室,左手窗边的软榻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也就三十几岁的年纪,身着一身青布袍,五官平凡,眼睛无神,脊背也微微弯着,满脸的懦弱之色。女子反倒是一身大红绸缎衣裙,料子看着还好,只是胸前和裙摆都绣了大朵的黄色牡丹花,就显得又土气又刺目了,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让人有些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但是却没有掩住眼角眉梢的那一抹凌厉霸道。王老爷子正在替老太太把脉,没有人替木艾介绍,当然她也确实不想搭理那两人,于是假装没有看到,径直走向了床前,站到床边,看了看王老爷子的脸色并不是很为难,稍稍放了心,刚要张口询问,那窗边的女子却先开了口,“喂,我说你是谁啊,这是我们家,你怎么这么随便就进来了。”声音尖利刺耳,让王老爷子忍不住也皱了眉,回身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男子怯懦的拽了拽女子的衣角,被她一巴掌打开了,但是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一直狠狠的盯着木艾瞪眼睛。
木艾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根本没听到有人说话一样,其实心里更加厌恶他们了。原本还打算着,只要他们不是太难相处的人,随便找个赚钱的买卖让他们生活无忧就好,老太太和栓栓,她养着也没关系。可惜,现实给出的是最残酷的答案,这样的女人能善待婆婆和非亲生的女儿吗?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传说中的李生一家(二)
木艾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栓栓没在屋里,转身吩咐夏至,“怎么没见栓栓,你去找找看,把她领来,就说我在这呢。”
夏至应声去了,木艾继续等着王老爷子的诊断,过了片刻,老爷子终于行完针了,老太太也慢悠悠的醒转过来,一睁开眼睛看见木艾,虚弱的笑了笑,木艾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奶奶,怎么不听我的话呢,又要喝苦药了吧。”边说边接过春分递过来的水,一点点喂老太太喝着,结果刚喝到一半,木艾就被人突然从后边大力拉扯离开了床沿儿,脚下一歪差点扑倒在地上,幸亏春分及时伸手把她扶住了,两个人回身怒视罪魁祸首——那个红衣妇人,结果人家根本没有一丝歉意,扑在老太太身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如果不熟悉情况的人,恐怕都会误以为老太太去世了。王老爷子狠狠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立刻大声斥责,“你这女人哭什么呢,老嫂子还没死,你再这么压下去,她倒真可能被你压死。”
女子挨了训,心里不满,但还是装作一脸委屈的对着老太太说道,“娘,儿媳我这是太担心你了。”说着,又回身给那男人使了个眼色,等男人到了床边,这才又说道,“娘啊,我和生子这么多年,一直惦记您老人家,就是太远了回不来,如今好了,我们都回来了,以后就能常在您身边伺候了。”
老太太被她说得勾起了伤心,又拉着儿子的手呜呜哭了起来,这可是她日夜惦念了七八年的儿子啊!李生还算有些良心,也跟着老太太哭了几声。这时,夏至一脸气恼的带着栓栓进了门来,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干爽的,头发和衣襟上都在往下滴着水。夏至本想要说话,看见木艾的眼色就闭了嘴委屈的站在门边。栓栓看见屋子里都是人,肩膀明显缩了缩,木艾笑着把她拉到身边,拿着帕子给她擦干净头脸,理顺头发,“傻丫头,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玩水呢,冬至前几天刚给你做了套新衣裙,一会儿让春分给你换上,好不好?”
栓栓抬眼仔细看看姐姐的温柔笑脸,用力的点了点头。那边的女人看见她们这么自顾自说话,有些耐不住了,故意大声的问老太太,“娘,您老一直住在村子里,不知道世道变化,人心险恶。可别心肠太好,什么人都往家里招,小心以后给家里带来祸事,可就遭了。”
老太太正擦着眼泪,听了她的话就是一愣,仔细看了她的神情不是逗趣的玩笑话,心里就是一沉,微微有些不喜,但是,当着外人面,也没有说什么。木艾拉着栓栓给王老爷子郑重行了一礼,说道,“王爷爷,谢谢您老又救了我奶奶。幸亏您每次都能及时赶到,要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只是不知这次我奶奶是什么状况,可要喝几副药?以后还需注意些什么?”
老爷子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多礼,说道,“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们就不必客套了。老太太这次是惊喜过度,情绪起伏太大,就引得年前那场病的病根儿,我给开个方子,喝几副药调理一下就没大事了,不过,以后过喜过悲过怒都要避免,再昏几次,怕是要麻烦啊。”
“我记下了,王爷爷。我让夏至跟您去拿药,麻烦您老人家了。”木艾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