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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钟情于他的原因。愿他与卢姐姐能在泉下欢聚,共效于飞。”
“那您呢?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怎么办?”尘芳不解。
“谁说我是一个人?我有他的诗词,有他的画,有他用过的墨笔,有他使过的弓箭陪着我,我一点都不孤独。希望偶尔他能够想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在望着他,在等着他。”沈氏将一束青丝捋到耳后,笑道:“只求到那一天,可以站在他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
可是永远也没有这一天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怎么了?两日不见,清瘦这许多。”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自己头上的乌丝。尘芳仰头看到那双棕色淡致的眼。“舅母的丧事刚办完,想是累了,没什么大碍。”
胤礽颔首,叹道:“沈宛也算是一代才女,可惜红颜薄命。”又道:“你呀,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若是病了,又要让我挂心。”
“好。”尘芳依在他怀中,疲倦得闭上眼睛。
“惠妃对你舅母的死一定也很伤心吧。大阿哥可曾来看过她?他近日公事繁忙,想来也没空在宫中走动。”
“大阿哥只来过一次,坐了一盏茶功夫便走了。”尘芳淡漠道,星目微睁。
胤礽,从何时起,你也开始对我用起心机?
寿辰(一)
到了五月初,这一日清晨,剑柔端着个翡翠盘子走进房间,见尘芳已起身,绵凝正侍侯梳洗,忙走上去笑盈盈道:“奴婢给格格贺千秋之喜了。”
尘芳抚着脸颊,对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叹道:“又老了一岁,岁月不饶人啊!”
绵凝噗哧笑道:“格格,您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动人。奴婢心里奇怪,怎么这几年,您都一点不显老啊!”
“贫嘴!”尘芳瞟了她一口,眼里含着笑意,忽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黯淡下来。
剑柔与绵凝对视一眼,忙道:“园子里花开了,奴婢摘了些来,您看看有中意的吗?”一面说,一面将盘子上的轻纱掀开,里面盛着各色的折枝花样。
尘芳正待选择,那边胤禟走进来,打着千道:“给福晋道喜,恭祝福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尘芳啐着他道:“没正经的。”随手拿起一朵白色的月季。
胤禟按住她的手道:“大喜的日子,别太素净了。”便拣了一朵大红的蔷薇替她攒在髻上。对着镜中的她道:“果然是人比花娇。”
尘芳红着脸道:“都看了十几年了,还不会两相生厌?”
“看一辈子都不会厌倦。”胤禟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
尘芳只觉他的鼻息吹得耳根生痒,笑嘻嘻的想躲开,肩头却被硬生生地抓住,动弹不得。她吃痛的仰起头,只对上胤禟漆黑的双眼,深邃的眼波中闪过丝惊惶与恐惧。
“不要再在我的生命里,悄然无息的就消失了。每一次,你总是这样毫无预警的离开我。如果你胆敢再这样,我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你。”
尘芳一惊,茫然的望着他,忽然想到十余年前,也是这一天,自己带着小敏离开了紫禁城,离开了京师,也来开了他。
“好,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你。”她举起三指发誓。
胤禟面色一松,笑道:“我唬着你玩呢,瞧你脸都吓白了。”说着心疼地抚上她的脸。
“我知道。”尘芳握住他的手,放在颊边摩挲。
即使在他最绝望,最愤怒的时候,也不曾伤害过自己,他在人前总是那般骄傲、自信,可是唯有对自己时,却是如此彷徨、不安。因为他在乎,在乎我的一举一动,在乎我的一言一笑。多年前,我曾伤害了他这份真挚的情感,只为了报复他人带给我的痛苦。真是不该啊,真是不该,痛,也许在那时便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尘芳!”婷媛走进来,笑道:“你知道吗?皇上今天将唐佳氏和范佳氏赐于太子做庶妃了。”她说着,边观察尘芳的表情。
尘芳面不改色的整理着书案上的书籍,婷媛见她无动于衷,自觉无趣。嘟囔了两句便要走,见胤禟、胤祯和沂歆走进来,诧异道:“你们来做什么?”
沂歆笑道:“我们是给尘芳姐姐来贺寿的。”原来今日是尘芳的十四岁生辰。婷媛了然,随即含酸道:“她的生辰倒有人惦记。”
胤祯跑过去,拉着尘芳的衣袖道:“尘芳,九哥特意在撷芳殿里摆了桌酒席为你贺寿,八哥、十哥、十三都在那里等着呢。”
胤禟笑道:“那里是阿哥所,摆在那里,也不会打扰到惠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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