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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看他们都走了,把我拉到阳台上:“我看见陈可可跟贱男春搂搂抱抱,怎么回事?她这个假期好像没回去。”
“我们分手了。”我苦笑道。
“啊!敢情上学期期末你就是为了这事把手弄成那样吧?”
“好了!”我伸出手给他看看。 ’:
“傻不拉唧的,迟到也是为了这事?”
“那都没事了,家里有点事给耽搁了。”
“真的?”
“呵呵,我在乎不起所以只好不在乎了。”我故作洒脱耸耸双肩。 ’
“那好,请我吃饭。”
“靠,又是我请。”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恭喜你上岸,肯定得请客吃饭。”
走出门,大头忽然又对我说:“我告诉你,你别又去打小丽的主意啊!”
我推了他一把:“你把我看成啥了。”
我和大头拉拉扯扯地走出校门,正犹豫着上哪家馆子吃饭,却看到可可挽着贱男春说说笑笑地走过来,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贱男春身上,并没有看到我们。
一个假期,我潜心忘记的人,突然又那么鲜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的信念在瞬间崩溃,我拉起大头,落荒而逃。
“我请你喝可乐。”我拉着大头拐进路旁的一家杂货店。 :
我要了两份大杯的可乐,店主打好后放在柜台上,大头并没有伸手去拿,他双眼直视着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心里还放不下。”
“不是!”我避开他的眼神,冷冷地说,“我口渴。”
我付了钱快步向外面走去,“等等……”大头在后面喊道,“你的饮料。”
大四的日子,无聊得令人发狂,阿纯要考研,每天早上静悄悄地走,晚上静悄悄地回来,我们几乎都忽略了他的存在。除了他.其他几位壮士都像猪一样活着,但绝对没有猪过得快乐。
每天中午起床,吃过午饭,然后回到宿舍,开始商量到哪里去寻找一点乐趣,商量到两点,没有结果,又躺在床上睡午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果不是要找工作,那段日子我做了什么,压根就记不起来。
从一个招聘会跑到另一个招聘会,把自己的简历如天女散花般地到处乱发,但是有反馈者寥寥无几。
每天在宿舍里都能看到有人坐在床上唉声叹气——“愁云淡淡雨潇潇,暮暮复朝朝”,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那天下午我又赶 、了一个招聘会,依旧叹着气回来,看到小贱也在宿舍,他的神情很奇特,满面愁容,脸上还有些委屈。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他。 ‘他叹了一口气,开始讲他的不幸遭遇:“今天陪着云蓓去一家公司面试,几乎都谈妥了,但是面试官最后问云蓓有没有计算机二级证;云蓓说没有,有三级证。结果面试官死活不行,非说公司领导交待了,只要有二级证的,然后就over了。”
遇上这种事,除了表示同情,我还能说什么?
小贱接着说道:“这也罢了,当初云蓓本来要考二级的,我想我学计算机,就叫她报三级,我辅导她。现在她为这事和我大吵一架,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只能再次表示同情。
渐渐地有了一些消息,某某某签了某家公司,某某某又签了某家公司,而我自己却依然毫无动静。
有一天大头告诉我:“陈可可和上海的一家公司签约了。”
上海,那是一个遥远的城市,蓦然间我竟然觉得它有些亲切。我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上海,热切地关注着上海过来招聘的企业。
毕业自荐书发完了,工作却还是毫无音信。我拿了原始的打印件到复印店去复印。在复印店里,我看到了猪爷。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我问他。
“没戏!”他摇摇头。
“靠,怎么瘦了那么多?找不到工作也不用这样吧。”我打趣他道。
“不是,我和苏南彻底玩完了。”他平静地说。
“不会吧?”那一刻我有些震惊。
“等一会儿跟你说。”
复印完了,我们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坐下以后,他问我:
“你和陈可可也分手了?”
“是啊,三四个月了。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分手?”
“跟前次栽得一模一样。”他的语气有些苍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