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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千千垂首道:「皇上该清楚我的答案,从第一天皇上由边荒集带走我们主婢,皇上便该知道。」
慕容垂现出无法隐藏的失望神色,接着双目厉芒遽盛,沉声道:「我会令千千改变过来。」
纪千千暗叹一口气,抬头神色平静的回望慕容垂,她并不准备呼叫,那只会害死风娘,她亦绝不能让燕飞以外任何男人得到她的身体,纵然这只是一个集体的幻梦。下了决定后,她再没有丝毫惧意,道:「这是何苦来哉?皇上只能得到我的尸身。」
慕容垂双目凶光毕露,厉喝道:「有那么容易吗?」
纪千千知他老羞成怒,动粗在即,正准备运功击额自尽,帐门倏地张开,风娘像一溜清烟的飘进来,叱道:「皇上!」
慕容垂正欲弹起扑往纪千千,见状大怒道:「风娘!」
风娘神情肃穆,拦在两人中间,帐外的战士则蜂拥而入,一时帐内充塞剑拔弩张的气氛。
慕容垂铁青着脸,显然在盛怒之中,狠盯着风娘。
纪千千叹道:「我没有事,风娘先回去吧!」
风娘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向慕容垂道:「皇上千万要自重,不要做出会令你悔恨终生的事。」
慕容垂双目杀机渐浓。
就在此时,帐外有人大声报上道:「辽西王慕容农,有十万火急之事禀告父皇。」
慕容垂不悦道:「有甚么急事,待会再说。」
倏地慕容农出现帐门处,下跪道:「请恕孩儿无礼,拓跋珪已倾巢而出,到日出原的月丘布阵立寨,似是晓得我们藏兵猎岭,请父皇定夺。」
慕容垂容色遽变,失声道:「甚么?」
慕容农再重复一次。
纪千千感到慕容垂内心的恐惧,那纯粹是一种直觉,也是她首次从慕容垂身上发现此类的情绪。
慕容垂恐惧了,或许更是他生平第一次生出恐惧。在场者没有人比纪千千更明白他的心事,慕容垂战无不胜的信心被动摇了,他的奇兵之计已计不成计,反过来拖累他。慕容垂已失去了主动,落在下风。
慕容垂很快回复过来,双目被冷静明锐的神色占据,沉着的道:「风娘请送千千小姐回去。」
风娘略微犹豫,然后转身向纪千千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燕飞和向雨田在一道小溪旁坐下,后者俯身就那 探头进溪水裹去,痛快的喝了几口。
凭两人的功力,本不须中途歇息,只因昨天与敌人厮杀耗用了大量的元气,所以急赶近百里路后,他们亦感到吃不消。
林内春雾弥漫,夜色朦胧,星月若现若隐。
向雨田从水中把头台起来,迎望夜空,道:「你定要说服你的兄弟,我仍认为挑战慕容垂以决定千千主婢谁属,是唯一可行之计。」
燕飞叹道:「我太明白拓跋珪了,对他来说,甚么兄弟情义,远及不上他立国称雄的重要性。从小他便是这个性情,没有人能在这方面影响他。」
向雨田道:「当慕容垂晓得拓跋珪进兵日出原,他会怎么想呢?」
燕飞道:「他会想到奇兵突袭的大计完了,而我们既知道他藏兵猎岭,也有极大可能知道龙城兵团埋伏雾乡,而他余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和我们正面交锋。」
向雨田思索道:「慕容垂仍有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就是趁拓跋珪阵脚未稳之时,以优势的兵力把拓跋珪摧毁,令拓跋珪和我们没有会师的机会。」
燕飞道:「拓跋珪既敢进军日出原,早猜到慕容垂有此一着,当有应付的信心。」
向雨田点头同意道:「理该如此!」
说罢向后坐好,笑道:「溪水非常清甜,你不喝两口吗?」
燕飞移到溪旁,跪下掬水喝了几口,道:「你说得对!慕容垂会在龙城军团的败军逃至猎岭前,向日出原小珪的军队发动攻击,因为那时军心仍末受到影响。」
向雨田道:「你的兄弟抵挡得住吗?慕容垂在战场上是从没有输过的。」
燕飞道:「事实上小珪自出道以来,也没有吃过败仗,且常是以少胜多,他会利用月丘的地势,令慕容垂不能得逞。」
向雨田道:「如果你的兄弟能捱过此役,虽说慕容垂的兵力仍比我们联军多出一倍人数,但只要我们守得稳月丘,粮食方面又比慕容垂充足,我们期待的形势将会出现,我仍认为逼慕容垂一战定胜负,是唯一可行之计。」
燕飞道:「慕容垂用兵如神,若他晓得没法攻陷月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