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水门的手…现在该是什么样子?
肯定也丧失了最初握入手中的那份柔软,却也必定变得更加坚定、温暖。
水门的温暖。
昂头去看。
在原本该是天花板的地方,一轮玄月安静的挂在苍白的天空。
水门。
疲倦再度袭来,该隐忍不住想要合上眼睛。
水门。
你在哪里?
电流在指尖乱窜,蜂鸟细小的声音,仿佛频死的悲鸣。
谁?
水门昂头去看,漆黑的天空只有繁星在闪烁。
黑发黑瞳的女孩安静的窝在水门怀里,此时她伸手捉住水门的衣领:
“别去看。”
她恳求。
水门的眼睛却转向天空之下,那片深沉到诡异的海面。平稳安宁的海面中央,一个孩子安静的从水中升起。那瞬间,水门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丢下了女孩。他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到了水面上,到了那个孩童的身边。
他蹲身,伸手,将那个孩子拥入怀中。
谢谢你,找到了我。
该隐。
好难受…
该隐忍不住呻吟。
疼痛仿佛从灵魂深处弥漫了出来,卡住了他的喉咙,胸肌失去了收缩的动能,丝毫无法动弹的护甲变成了束缚,他的肺不再继续收缩,不能吸入新的空气。
窒息,蔓延了起来。
熟悉的窒息。
该隐的身体周围的空气开始凝聚,变成水汽,最后形成粘稠的液体,越来越多的液体聚到一起,水变成了黑色,并非那种纯黑,而是污浊的色彩。
无论你去的多远,都不该忘记自己最初出现的地方,如果忘记,便要受到世界的责罚。
我忘记了什么?
你忘记了我。
我亲爱的哥哥,你忘记了我。
一摸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样安静的眼睛。他的血红,比起写轮眼,那是更加耀目的鲜红。
亚伯…!
在心中呐喊那个名字。
却是无人回应。
怀中的人儿突然挣扎了起来。
“该隐!”水门赶忙将该隐紧紧的抱紧。
此时的该隐穿的不再是木叶的衣服,而是一种水门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有些像旗袍,中间是纯白丝绸,两侧是纯色,精致的水墨画飞舞而上,搭配着木制的搭扣。
黑和白交合舞动,难以形容。
怀里的人和该隐似乎并不相干,精致的面容,成熟的气息,紧闭的双目并不安详,给人一种被梦境死死地困住不得脱去。看上去大概似乎还不满二十,摸着骨头去感觉,却是至少有二十五岁的年纪。
岁月对他的喜爱,吞噬了五年的光阴。
这人跟该隐已经不像了。
十年多的岁月将这人雕刻成水门并不认识的模样。
他知道这人一定是该隐,不是因为他与梦境中的人一模一样,而仅仅是依靠感觉,他感觉得到,这人必定是该隐。
“该隐?”水门又唤了一声。
该隐依旧不醒,水门不知所措,但他不放弃的一遍一遍的唤着:“该隐,该隐,该隐,该隐,该隐…”
絮絮叨叨的不停的重复对方的名字,只祈求一个回应。
“安静…”
耳边轰鸣作响,几乎以为自己聋了的同时,水门的呼唤偏偏又是那么的清晰,该隐张开了眼睛,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扎而出。
“水门。”
他呼唤面前的人。
“该隐!”换来那人欣喜的声音:“你终于醒了~该隐!”他紧紧搂住该隐,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水门?”
该隐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这人…是水门?
是的,这人是水门。
金色的发丝,如天空般蔚蓝的双瞳。这人是他的水门。
该隐伸手,触碰水门的眉心,那人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看上去也是惊疑不定。
这是二十三岁的水门。
在水门的视角中,一切从该隐睁开眼睛的瞬间变得不同了,他盯着该隐的瞳孔,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从那里他看到了自己。
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十多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水门太多,这人幼年的时候长得成熟,长大了之后却似乎永远摆脱不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