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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仰起头让蛋大看见弟弟青嫩的下巴,彼时已经有了父亲鹤四郎的轮廓,只是这么一望,势必也会让许多男女神魂颠倒。
见他们小孩子家家太过惊诧,给不出任何反应。二王子只得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们劝劝你爹,他当年肯为天魔皇殿后放弃了一身好功夫;如今是否能为我们王族效力,不拘他用什么法子,只要让重光太太平平做他的元帅,擒妖捉怪,制炼避劫丹即可。”
他眉毛一阵耸动,贵为王族,做出这样的表情,依然是猥琐。
异常猥琐。
鹤劫生一把拉起弟弟的手,很想转身一走了之。
他们要大英雄鹤四郎牺牲色相,除去重光这个祸患。说得如此理所应当,还将他爹之前的所有壮举归结成是为了天魔皇陛下,什么天劫?什么自废武功?什么磊落之心可昭日月?
到头来亲戚们腆着脸,名正言顺要两个儿子请爹再度牺牲,保的他们的千秋万岁好时光。
劫放总算有点明白过来,他性子急,在大殿里突然大叫一声骂了起来:“呸!我爹能有什么法子让重光安生。二舅舅这么需要避劫丹,自个儿去问他要就是了!”
亲戚们的老脸挂不住,纷纷都道:“呔,鹤豆抖疏于管教,宠溺纵容,儿子说话行事都如此无状。”
爹若知道了眼下局面,该有多么伤心。伤心之下又会否真得孤注一掷,牺牲一己成全了儿子们的将来?
鹤劫生的表现比弟弟镇定地多,他说:“众位舅舅不要生气。重光之事须从长计议,请容我们兄弟回府细细商议。”
此时之辱如同大王子湛欢用挑衅的眼神对自己说:“蛋大,你无须担忧,将来孤封你作皇后,让你日夜承欢,独占雨露。”
再屈辱,也咬着牙硬忍下来。
细细商量之后,让弟弟下界去学功夫,自己销声匿迹去作神教黑衣影卫,他对皇舅们说:“劫生也能保王族平安,只需给我百年的时间。”
对爹娘的说辞全然不同:“男子汉总要干一番事业,我贪恋权位,无法像爹一样孤高离尘,只有让劫放将来承欢膝下。”
记忆到了这里打了一个大结。
之后的暗杀行刺,白刀入红刀出,滚滚如浪的血,怎么提起?黑夜里穿着黑衣制服的鹤劫生,只是一个无情修罗,再不是执着书卷在花苑里吟风弄月的世子殿下。
还有弟弟鹤劫放,在他临行前,捏出的拳头紧了又放开,里面是一撮黄色的绒毛,交去哥哥手中道:“我要你尾上的那根金色羽毛!”
看着少年眸中起雾,鹤劫生的心说不尽的柔软,抖着眉去僻静处变出原身,丹顶鹤拿屁股对着弟弟,让他自己择取中意的那根尾羽。
自此青山两忘,各自做自己应作的事,书信往来不绝,少年郎一转身,纷纷江湖老,终于熬到了与重光对决的今日。
鹤劫生一双黑眸闭上了又睁开,身后马蹄声渐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哪个。
弟弟追来与哥哥并肩行,两个美男子勒马看着空中的落日,无浪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
“我们的胜算越来越大了。”
兄弟相视而笑,鹤劫生更是去弟弟耳畔说了一句悄悄话。
鹤劫放听了点头不尽,稍作迟疑,他道:“是否应该送天逸回天魔宫?我不想让臭丫头卷入此事。”
“此事凶险,不妨劝你的公主殿下回魔教避一避。”
曾几何时,重光的弱点的弱点们,也有了自己的弱点。
鹤劫生低头,想起地府内那个神经兮兮的女子,以及她手里白胖的长虫,在暗地里对着自己一声嗤笑;鹤劫放则愁眉深锁,也不知自己屋内那个壮妹与二老板牧白叙旧到了何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啊~~回来的感觉真好
天界的日光
壮妹三三与旧情郎牧白叙旧正到了关键处。
湖边的清风拂面,美男子衣襟早已拉紧,那血肉模糊的一片旧地,根本无法看出柴房中指尖划下的六笔;问得急了,声声哽咽,是哪个,究竟是哪个毁了你我曾经相爱的印记?
二老板静静靠着树,默默凝望着身份蜕变的三三。怎么答都会失了章法,索性锁紧了两片薄唇,眼角眉梢隐约浮现出巨大的惋惜与悲伤。
那黑暗中的谛望兽也是这么声声追问,是哪个?是哪个凶恶女子这么大胆狠心在我家美男身上刻字,简直惨绝人寰!
他当时怎么答?
谛望,刻字的女子已经与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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