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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者,吾庙山王极其灵应,只准焚香者宿之,他人则不许也。”三缄曰:“如是吾宿今夜,明日又适他方,不然黑夜难行,吾将何往。”男子曰:“止宿一宵,谅不见咎于山王,多则未可知也。”三缄见男子允诺,师徒寻入东厢廊下,暝然趺坐,各炼其功。
狐疑暗思:“是庙山王何如是之灵,想亦魔鬼在斯,笼络士民以图血食者。吾且化一鼠子,在西厢妇女宿身之所观其动静。三更后,闻得厢内密室有调笑声,入室视之,乃一男子抱着闺女为戏。狐疑知是妖魔,暗入彼怀,力啮其乳。男子一声大叫,化为六臂三头,怒目圆睁,指女子而骂曰:”吾以好情待尔,尔反持刃刺吾,吾将吞食尔躯,以消此恨。“女子跪地告饶曰:”妾无是意,望山王念在夫妻前情赦吾之命。“山王吼曰:”死罪可免。小鬼速来,将此丫头力抽三百皮鞭,以为伴神者戒。“当来十数小鬼,将此女子兢兢战战,束其手足,吊于梁间,鞭抽与哭泣之声直达室外。众女眷属齐入室去,跪地告哀,山王犹然忿气不息。狐疑怒,爬上项间,极力一啮。山王痛甚,用手抓下,乃一鼠子,转瞬化为巨人,手执铜锤,向山王击之。山王即起阴风,与狐疑大战。一时飞砂走石,鸳鸯瓦解。庙中男妇忙将女子解下,潜于他室焉。狐惑惊曰:”今夜庙中,胡以狂风乱卷,得吾出外看看,其故为何。“刚出东厢,见狐疑坠下,曰:”完矣,完矣,惹出祸矣!“遂与狐惑将所见情景细禀三缄。三缄尚未回言,山王吹起沙石,打入门内,如雨点一般。三缄曰:”何物老魅,若是之厉?“山王吼声如雷,且遣京观鬼魂,围着三缄师弟。三缄詈曰:”老魅在此佑享淫祀,应得天诛。待老师爷诛之,以除一方之害。“詈毕,手捧肠绋,念动真言,抛向半空,化为青黄霞光,照彻此庙。
顷之下坠,一声霹雳,如崩山岳。京观鬼魂灵魄,震为灰飞。
铜头鬼王知此法宝凶狠难敌,阴风驾动,逃约数百里之遥。心以为隔庙远矣,暂且息肩,谁知绋子从千里外一缴而还,将身束捆前来,坠于庙内。三缄曰:“尔为谁,可能逃得脱老师爷之法宝乎?尔在地角,能从地角擒归,尔在天涯,能自天涯束尔。而今入吾掌握,还是如何?”鬼王跪地叩首,曰:“吾系铜头鬼王,已为上仙监幽二次矣。今复被擒,愿降仙官,以为近身之役。”三缄曰:“倘有叛心,又加何罪?”鬼王曰:“愿于霹雳中化作乌有。”三缄闻说,撤回绋子。鬼王得释,拜跪于其前,三缄收为门徒,号曰“三服”。自此三服皈依三缄。
三缄嘱咐村人焚毁庙宇,并罢集春之游,而集锦之旧俗,洗涤一新矣。因易其村为“归厚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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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铁马溪仁施凤女 铜头鬼力战龙宾
三缄于集锦村之事件件安排妥贴,辞别村中老少,异地结缘。村人各赆程仪,一概却之。征车在途,语及铜头鬼王曰:“吾与尔道号三服者,以尔心多反复,自兹已三服也。尔从此皈依大道,毋变乃心,他日功行满时,自有仙真之乐。”三服曰:“弟子为紫霞上仙监幽二次,今承师恩指点,弟子永不怀反心矣。”三缄曰:“师在途中,趁无外人盗听,切嘱尔等,凡遇妖魔鬼怪,师命尔诛,方可诛之,不得擅为杀戮。务必事事禀告,然后行去,如背师命,师于责斥外,还要追逐他方。”三人闻此,俯首言曰:“谨遵师训,不敢有违。”三缄见诸弟子皈依大道,心甚欣然。随步所之,约有廿里之程,停足而立。
三服曰:“师何停足不行耶?”三缄曰:“师弟谈谈论论,不分西南,任足行来,未识此途去向何所。尔于是地可经过乎?”三服笑曰:“弟子监幽数载,天日尚且不见,安知是地之去向哉!”转询疑、惑弟兄,亦答以不识。三缄沉吟良久,举足前进曰:“行道人何暇择地,师与尔等遇有市镇则结缘化世,遇有亭阁则息足炼功,借四海以为家,不亦可乎?”一面与弟子言谈,一面玩赏山水。
复行数十里,忽见人烟辐辏,市语喧哗。三缄曰:“足力已疲,得此市镇,息肩有所矣。”遂入市内,觅一旅店,安于静室之中。旅主颇贤,烹茗而献。三缄询曰:“主人贵族何氏?”主人曰:“敝族潘姓,贱号富成。”三缄曰:“贵市何名?”主人曰:“小市云溪。”三缄曰:“吾师弟四人,暂于贵舍止宿一夕,明日辞行。”主人曰:“道爷意欲何往?”三缄曰:“云游之人,胡有定向。”主人曰:“道爷若离小市,不可西去,惟向东南,自然一路清平,弗受惊恐。”三缄曰:“西面有何阻滞?”主人曰:“市西四十里外有铁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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