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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襄,你这舞可给你家家主大人看过?”终是不擅舞,扶宁定下身来,倚树调息。
“没有。”
扶宁掩口坏笑,“你的舞在莫河城可是独一无二,有多少王孙公子以千金慕求你的一舞而不得,如若你家家主见了,还不知会怎样的宝贝你。”
她螓首欲仰先垂,秀发飘若墨云,一个婀娜旋转后,淡道:“从来不是宝贝,又要如何宝贝?”
“这话怎么说的?”扶宁不无讶异。“难道我在外边听到的都是假的?左丘家主并不宠爱你?”
“宠或许有几分,爱么?”她失声轻笑。“宠与爱从来就不是一回事,不是么?”
“也对呢,宠,男人给得起任何一个女人,这‘爱’么,就太奢侈了些。何况,男人们习惯将宠予妾,爱予妻”
左丘无俦不认为自己还有听下去的必要,扬声道:“妙舞当有妙曲配,可需要本王为你抚琴?”
扶襄微怔,暗瞪了损友一眼。这丫头耳力惊人,方才那些话定然是成心说与来人听的了。
“襄儿初来府中,难免憋闷,本王乐见有人陪她说话。宁姑娘秀外慧中,一身灵气,莫被街间的长舌妇人占了身体。”
“”好毒的舌头。行以跪礼的扶宁忍不住在心中竖了竖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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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男人一再索欢。
“家主”
“你叫我什么?”
“无俦。”床第间,他只准她喊这个名字。
“乖,我的瞳儿”而他,也为她取了欢好时的昵称,只因她一双瞳眸在此时此刻的极魅绝艳。
“无俦,可以了”他不知疲倦,她却难以承欢。
“不可以!”他动作反更凶狠。“本王是在罚你!”
“为何?”
他切齿,“你不知为何,更该罚!”
“请无俦明示。”
“你认为本王不够宝贝你?不够宠爱你?”
她无力闭眸,“是奴婢错了”
“不许说!”他怒火更炽。“告诉我,你爱我!”
“什么?”
“对我说,你爱我!”
“为何?”
“你问为何?你是本王的女人”
“家无俦爱我么?”
“本王会把自己不爱的女人放在身边么?”
她双手抓起身下褥毯,定了定气息,道:“奴婢也不喜欢留在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边。”
他目眦欲裂,狠狠瞪着这张被春色晕染得娇媚如火的小脸,在如此情形之下,这小女子竟还有这份执拗?是他努力得不够?
“呀,无俦,放过我”
“不放,不放,本王不放!”
这一夜,注定春色无边,缱绻无限。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由一张琴缔结,一张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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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宫。居安殿。
左丘无俦应诏见王。
“是怎样的女子,得无俦倾心?”原来,是左丘家主纳妾的消息传到了云王耳中,特地将本人叫到眼前问个究竟。
原本,纳妾这等事大可不必劳动一国之君给予如此关注,但当纳的人是向来不好女色的左丘家主,情形便大不相同。
“比朕前些日子赐你的楼兰美人还要绝色?”
云王狄昉,比左丘无俦年长十岁,白面微须,透着书香之气,若无王袍加身,更似一位书坊教习,惟有一双眼,精华内敛,自有王气沉蕴。
“禀王上,她并非绝色。”
“这倒奇了,无俦你目高于顶,至今不娶,难道不是为求人间绝色?”
“或许,臣求得是仅是世间知己。”
“哦?”云王眸光一闪。“那位姑娘可做无俦的知己?”
“这”左丘无俦沉吟。“臣尚未确定。”
“既如此,她何处打动了你?”不过是一个质国侍女,想要,要了就是,何须接进府中?“你可知道为了你纳妾的事,雅儿在太后跟前好一通的哭闹呢。”
“王上传无俦过来,可是为了阙、原两国的事?”
云王莞尔,“阙、原两国联姻已成定局,你为此向朕递交一份缜密非常的边疆加防部署,朕何须再问?无俦啊,你越是如此,越是彰显你对那位姑娘的珍视不是?”
左丘无俦面色微僵,低首饮了口茶,脑中闪过了那小女子清冷寡求的脸儿,墨眉间揪结了一道浅浅立纹。
云王甚觉好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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