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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们要重新给你开刀。”士信蹲下,晃了半天,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三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兄弟,对不住了。”士信说道,“早知道你这伤口会化脓,那就一次给你清洗好了。”说这话时,倒是真心而发。
船上需要在后舱做饭,因此,海盐,烧酒什么的倒是有点。烧酒是这次去泰州城,李伯升买来的,没有来得及喝,反倒先用在处理伤口上了。
张阳跟着翻了半天,只翻到一把菜刀,用这菜刀给他重新划开伤口?这也太夸张了吧?
“要是有把尖刀就好了。”张阳自言自语道。
“哥,用我这个。”士信从腿肚子上抽下一支尖刀。
刀身七寸左右,两边开韧,做工精细,隐隐发着蓝光。
“这刀从哪里来的?”张阳问道。
“买的。”士信敷衍道。
“胡说,这种刀是禁止买卖的,再说了,你哪里来的钱买?”张阳问道。
翻身拿过刀刃,就发现刀柄上刻着丘义两个字。
“你这不长眼的畜生,会把我们害死的。”张阳气愤至极。“腰牌拿来还行,它是通用的,没有特殊标记,这把刀上面可是刻着丘义的名字的,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知道丘义是我们做掉的,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带你去办这件事。你给我好好反省!”
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大哥发这么大的火,士信一时呆了。一把刀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大哥,算了吧,士信也不知道上面刻着字,再说,刻着的字咱也看不懂啊,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字是丘义呢?”士德劝阻着,却突然想起点什么,兄弟四人,谁都不识字啊。
“我当然懂了,”张阳说道,“我做纲司牙侩,自然需要看懂文书了。”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后世来的吧?还好自己懂点繁体字。
“大哥,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吩咐,绝对不做多余的事。”士信也承认错误了。
“好吧,下次注意点。”张阳也缓了口气,“不过,也亏有了这把刀,给他处理伤口方便点,一会儿处理完了,这把刀要立刻扔到河里。”
拿着需要的东西,三人再次回到前舱。
睡觉的都已经醒了,大家都在好奇地看着张阳。士诚哥不但能说会道,领着大家赚钱,还居然会医术!
除了在泰州那样的大城里面,贫苦的乡下,郎中是很少的,毕竟看病是要花钱的,而乡下人穷,而且大部分郎中的医术都是祖传下来的,其实这个年代的每门手艺,都是自己家祖代相传,可不会随便让别人学去。
大家睁大了眼睛,盯着张阳。
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张阳暗想,尤其作为大家的大哥,可不能丢人。
张阳先把尖刀放在炭火上面,反复仔细地烤着。
炭火是从后面做饭的土炉子里面掏出来的,火还没有熄灭,又加了几块木炭,着得很旺。
“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消毒。”张阳说道,“刀子上有细菌,如果不把它们杀掉,一会儿会导致他的伤口接着感染的。”
众人一脸茫然:好深奥!
刚才有点专心了,嘴里怎么可以说出与这个时代不符的话来,张阳暗暗提醒自己,可别被别人看成怪物了。
刀子反复烤了三遍,张阳拿着刀子,来到男子旁边。
衣服已经又被大家拨开了,大家也都隐约发现,他的伤口不乐观。
张阳小心地用刀子划开已经开始愈合的外皮,里面露出青色的汁。
这么快就发脓了,看来要不是自己发现得及时,这一大片全得溃烂掉,张阳暗想。
他含了一大口酒,“噗!”向伤口上喷去。
“啊!”男子虽然在昏迷中,还是感觉到了酒精洒在伤口上的感觉。
现在就叫,还有盐水呢!
张阳用刀尖挑开伤口,将盐水缓慢倒了进去。
青色的,略微泛白的脓汁,被冲了出来。
“按住他的身体。”张阳说道。
刚才刺激太厉害了,男子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抽动。
几个人将他的四肢按住。
怎么和给人施加酷刑一样?张阳脑中浮现出了重庆渣滓集中营,辣椒水,老虎凳
摇了摇头,张阳抛开那些想法,专心细致地冲洗伤口。
“拿过马灯来!”张阳吩咐道。
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