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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他没理由不杀我。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他们控制机关的总闸室在哪里,他就更不该留下活口了。”
“什么总闸室?”
“指导员,我忘了告诉你,古墓里的陷阱都是这些忍者布置的,他们用来控制机关的总闸室就设在墓室顶部的一间暗室里,鬼影就是引我们去了那个地方。”
“原来是这样。”
“指导员,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行动的好,石头的死,我们难辞其咎。还有,连长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跟别的国民党军官不一样,你没必要处处防着他。”
“巴特,这是原则问题,组织上信任我们,才让我们来执行这次任务,如果不谨慎从事,那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到那时我们既对不起党也对不起毛主席。阶级斗争是残酷的,你要是再这样感情用事,迟早是要犯错误的。好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墓室中央的空地上,石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安静睡去的婴儿。宋乾坤坐在尸体旁边,心中无比悲痛,他扯下石头的帽徽放进上衣口袋,嘴里开始喃喃自语:石头,你是特遣队里离我而去的第二百四十九个兄弟。还记得咱特遣队刚组建起来的时候,你小子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就知道跟老子对着干,咱咋看你都不像是有文化的人呀?可你小子要是耍起嘴皮子来能把牛吹到天上去。有一回你就跟老子说,连长,你看咱有三百多号人,你哪是什么连长?是他娘的营长!这时候我就说了,你个狗日的哪懂得老子的心思,你以为那国防部给老子一个营长的头衔,咱就乐的把屁股翘天上去了?告诉你吧,等老子将来发财了,就招兵买马,从狗日的小鬼子手里捞他一个师的装备,那老子就他娘的成师长了,哈哈石头,老子得说你几句,你小子不够意思啊,临死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当老子是屁,想放就放啊?门儿都没有!你就是到了阎王爷那里,你还是老子的兵,只要枪声一响,你就得跟着老子冲锋陷阵
“木匠”胡山站在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喉头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他哽咽着说:连长,咱得给石头报仇啊,二匪刚才都和我说了,陷阱就是那些日本忍者布置的,狗子死的惨啊,现在石头又狗日的小鬼子简直不是人,国仇家恨,咱得跟他一起算!在胡山眼里,特遣队就是自己的家,特遣队的每一个战士都是自己的兄弟。
宋乾坤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拍拍胡山的肩膀,然后他又坐到代号为“大兵”的马武身边,马武为了救肖俊一命,自己被敌人的炮弹击中,整个后背几乎都被弹片打烂了,他已经昏迷三天了,能否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此时代号为“蝴蝶”的宋心雨正在细心地照料着他,她怀里的女婴睡得正甜。
众人只知道女婴是宋乾坤跳下悬崖以后,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从鬼子的刺刀下给抢出来的,至于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宋乾坤都干了些什么,尽管众人很想知道,但他却一直讳莫如深。女婴叫织女,这个名字很美,本该不是他这个大老粗能想的到的。他又守着昏迷的马武喃喃自语:大兵,你小子可不是一个贪睡的人,枪声一响,你哪次不是第一个从床上蹦起来?我知道你累了,可咱不能睡,外面打得热火朝天,你要是再不起来,可就连小鬼子的一根骨头都捞不着了。咱跟鬼子干了七年,你小子也算名垂青史了,可老子知道,你不在乎那些虚名,你小子是真心打鬼子。还记得你第一次看见鬼子的飞机时,你就歪着脖子对老子喊,班长,看那大鸟!这得吃多少粮食啊!你看你小子多没文化呀,你说你除了打仗还会干什么?咱是堂堂七尺男儿,不比那抱娃的婆娘,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事,你小子就别惦记着了,快起来吧,总攻开始了,兄弟们都杀鬼子去了,老子求你了宋乾坤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宋心雨早已泣不成声,自从编入特遣队以来,她何时见过宋乾坤这样的“硬骨头”掉过眼泪?
如果就职业操守而言,军人的世界是枯燥的;可是要深挖其情感源流,你会发现,军人不会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而是把它们揣在怀里,用一颗单纯且高贵的心去感知整个世界。战场上结下的生死友谊,即便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也难以撼动其分毫。
古墓里突然骚动起来,因为一个人回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影”夏凌昊,他的出现招来众多怀疑的目光,有些目光中甚至夹杂着仇恨。他还是老样子,高傲,冷漠,少言寡语,但他的脸看上去十分苍白,仿佛刚刚从一场磨难中死里逃生。
宋乾坤擦干眼泪,快步向夏凌昊走去,众人都在猜测,他会作何举动,他的心情很复杂,这短短的十几步路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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