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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那份做新衣服的布票,然后再摔奶这屋的门出去啊。
可刚听声,这怎么是大伯他们住的那屋门被摔的哐当直响呢?这是出啥事了呢?
七想八想的就进大伯他们住的屋里了。
一进屋就听见哭声,然后就看见老太太坐炕沿边上紧的问:“咋的了?咋的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还有玲子姐杵在炕边站着,直往夏拽棉被呢。夏玲听到走路动静,松开拽棉被的手抬眼瞅了瞅夏天,冲被子里的人就道:“娘,你赶紧起来,可别拽着棉被哭了,夏天还在这呢!”
听话听音,玲子姐那意思是,夏天在这呢,你痛快起来,省的怪磕碜的。
夏天看看自家奶奶,又瞅瞅脑袋扎棉被里面哭着的身躯。
这体格子看着就比自家娘壮实。看来这是大伯母了,这是碰到啥事了?大伯母不是那种碰到委屈就哭的死去活来的性格啊,那是又能干又能吃苦耐劳地,而且万年不变的寡寡淡淡的脸色,对谁都不咋热情,也不爱说话讲究人。甚至你都很少能听到她语调里有抑扬顿挫的时候。
大伯母咿咿呀呀的哭声终于顿了下。嗯,有开始停止哭泣的前兆了。人也从棉被里把头露出坐了起来,看脸色,哭的满脸通红,用粗糙的大手抹抹眼泪才说话。
“也不是外人,甜甜不也是咱老夏家孩子,老夏家人?我哭咋地啦。”
夏天一听赶紧点头表态。
老太太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大儿媳是真蛮憨啊,憋斥憋斥的到现在也不说咋了,就闷头呜呜呜。
老太太真是烦死了她这性格。你说你咋的了就痛快地嘁哩喀喳的说呗。要不是大儿媳任劳任怨的伺候老的小的,过日子也是好手,就连娘家都不让占自家便宜,一门心思过好自己日子的,就冲大儿媳这性格,老太太都怀疑自己也许能成为村里出名的恶婆婆。
“你咋了?进屋就哭。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不怕冷不丁的你来这一出,吓到我?”
夏天也跟她奶奶一样找炕沿边坐下来瞅着大伯娘郑三彩。
夏玲干脆叉腰站地上瞅着她娘。
大伯娘听完老太太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多少年都没哭过啦,冷不丁这一下哭起来,真容易吓到人。要是把老太太给吓坏吓犯病了,自己老爷们能捶死自己。
但一想到自己的大闺女,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下来了:“娘啊,我就是你嘴里的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人啊。我瞎了眼给自己闺女找了那么个婆家啊,我这是自己给闺女挖坑让闺女跳啊。”
老太太烦闷不已:“你说有用滴!”
郑三彩抽抽搭搭的开始讲述大姐夏凤的糟心事了。
原来是在前几天时,大姐回来了一趟。说是想吃地瓜问大伯母要,大伯母也不是碎嘴子人,还没人家那当娘的细心劲儿能发现闺女不对劲,就直接去仓房实实惠惠的给装了好几个大地瓜,夏凤临走时,郑三彩还告诉家里还有两个,你吃没了还想吃就回家拿。
然后就拉倒了,转头就进屋了。估计大姐一看大伯母那样,也就没心思说啥话了。
而老太太正不巧在夏天家给烧屋子呢。因为那两天夏天发烧都住院了,就是赶上夏天刚穿来那两天的时候,所以老太太怕孩子们回来被一宿不烧火的屋子冻坏喽,老早就去夏天家了。
夏玲呢不巧出去串门子去了。
夏凤夏大姐一看也没个人能跟自己说说话了。得,继续憋着吧,这一憋就好几天。
夏凤咋的了呢?夏凤怀孕了。
原来夏凤她婆婆李寡妇对夏凤苛刻,管吃管喝,不许这样那样的,夏凤都忍着,就是因为结婚几年没孩子,认为婆婆这是生气这事呢。所以平时对自己总找茬,对自己也不好,她没太当回事。她觉得自己有短处在人家手里攥着。
夏凤性格软,就这么一直忍着。她人还厚道,把那些婆婆不许自己馋嘴琢磨吃喝啥的也没太当回事。
这年头谁家过日子不仔细?再说婆婆自己带大了丈夫,不省吃省喝的,这年代也离饿死不远了。她就当这些都是婆婆的生活习性,平时根本不往心里去。再说丈夫李群发对自己还行,还挺能干的,日子过得去就得了。所以一直以来,夏凤挺满足。
可这次怀孕了,夏凤认为婆婆不为别的,为孩子也得让她少干些,多吃些了吧。毕竟这么多年才刚有身孕,她也千盼万盼的。
结果可倒好,大姐夫李群发他娘李寡妇,听说儿媳怀孕了就用鼻子哼了哼,张嘴就说:“就算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