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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上方的耿少潜也是一动不动。
“少将军……”已经挣扎得满头大汗的郑简垂下脑袋喘了口气道,“少将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耿少潜是醒着的。
郑简看着将脑袋搁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虽然看不到那双深如子夜星空的眼睛,那箭羽般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两下——
这绝没有一点儿谄媚邀宠的姿态,甚至与世间一切美好的标准无关,却无端让郑简的心从深处颤抖起来,只觉得此生眼中,再看不到更加心动的风景。
“我不是说了,以后你指不定要感谢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这也是有心要成全你求而不得的苦思……”
郑简突然觉得神智一阵恍惚,这句话突然像是咒语一般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他一瞬间忘记了那些可恨的谎言,忘记了不能屈服的命运,忘记了自己是谁,一切萦尘琐事都成了被抛之脑后的背景,满心满眼,装着的、含着的,都是让他的心跳动到现在的这个人。
摸着身上这人灼热发烫的身躯,他几乎无法忍耐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是的,他现在已经可以动了,似乎是熏香与之前吞下那药丸相互作用的缘故,随着古怪的香气入侵身体开始慢慢可以小幅度地动作,于是他首先追随着心底最迫切的渴望伸手抱住了压在上方的身体。
“少将军……”
郑简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调转了过来,然而身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只能软软地趴在耿少潜的身上,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的脖子里,像一只小猫般小心翼翼地磨蹭着。
人间两年,七百多个日夜,从初见那一面埋下痴慕的种子,残忍的分别浇灌一钵苦泪,七百个日夜辗转反复的思而不得,少年火热鲜嫩的心被研磨成最坚实的冻土,而那颗发芽、茁壮长成的种子早已将根系扎在了他坚硬心脏的最深处,与灵魂同生,再没有办法剥离。
在抱住心中所渴慕那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无上的满足,便是就此刻立即死去也应无憾。
然而这样的举动显然不能平复他体内药性的渴求,随着身体的控制权慢慢苏醒,他上下摸索着耿少潜的衣结,然后颤抖着手将之拉开,将彼此之间仅剩的隔阂衣物都蹭散了开去,将身体贴上去感受着上面蒸腾出来的气息,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暂时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少将军……”
身下的人因为他的举动小小地挣扎了一下,然而很快就放弃了,显然相比于郑简,耿少潜的活动能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然而这样的挣扎却让郑简感到身体里被那股幽香所搅动的渴望更加烦躁起来,只是这样依偎相贴地抱在一起已经完全不能够满足,下 半身在这曾经渴望而不可及的人身上焦躁地磨蹭着,他感觉自己那羞于碰触的地方已经苏醒过来,变得烫硬,随着本能一下一下碰触着那让他无比渴望的身躯便有一种冒犯禁忌的阴暗快感。
郑简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不愿意去想,害怕被拒绝害怕被唾弃,他闭上眼睛,往那人唇舌的方位覆盖了上去——
干涩而微凉的触感,伸进去之后却是意外的柔软和湿润。
郑简不懂得如何亲吻,只是凭着直觉和内心的本能噬咬,直到口中尝到一股淡淡的腥味才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睁开眼睛。
然而此刻他在床头一缕月光的照耀下,所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厌恶和鄙夷——
耿少潜双目通红地看着上方,像是在死死压制着什么,整个人都呈现出了魔怔的状态,嘴角还沾着他留下的血迹。
顿时心里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如果他真的对这人做出了什么那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郑简感到无比地自厌自恶,从十六岁那年在踏花阁内看到两个男子交欢那时候起,他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不一样,而郑家几百年来的传承和教养都告诉他这样的事情是多么鄙下和羞耻,甚至于——
“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恶心的就是你们这种谄媚佞幸的娈童断袖之流?”
他像是突然站到了悬崖边上,被绝路的狂风撕扯了个粉碎。
然而霸道的药物却不想这样简单放过他们,脑袋才清醒了几分,周身的幽香又立刻缠绕了上来,引动着他体内的燥热,而下方的耿少潜似乎也受到了药性的影响,发烫的躯体裸裎相贴,来自心脏的脉搏就在彼此掌心跳动,“咚、咚、咚”的节奏彻底紊乱了思绪,当某个坚硬热烫的东西一下碰触到他的下体,郑简只觉得血气直冲上脑门,脸上一下变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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