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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凌兮我查过了,尹孝文他……”
“你来只是问这个?酒方是不是比我还要重要?”凌兮分明没在听,径直打断,唇角满是苦涩的笑意。
“你怎么了?”肖文宇这才察觉她脸色不佳,忙关切问。
“你不是在查吗,你不是派了人天天看着三白坊,竟还要来问我——怎么了?”凌兮抿唇,说着竟哭了起来。
肖文宇一下子慌了手脚,想要扶她又觉不合适,欲掏帕子却半日找不出,连忙问:“喂,凌兮,你怎么回事,喂,你别哭啊。”
这话不说也罢,一出口,凌兮更像是满腹委屈通通跑出来,蹲身哭的更厉害:“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又是假,我真的分不出来,也不敢问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肖文宇好不无奈,束手无策。
“尹家刚才来跟我提亲。”
凌兮渐渐止住哭声,说的极轻,但肖文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僵在当场。
“喂,你答应了?”肖文宇猛的弯腰,抓住她双臂,紧张不已。
“与你何干。”凌兮不睬,打开他的手挣着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无关?”
“呵,那又怎么有关?”
“我——”
凌兮静静等了片刻,却见肖文宇支吾半日也说不出话来。
喟喟一叹,已是失望浓浓,站起身不想再多说一句,转而走进屋。
“凌兮,尹孝文只是想要你的酒方,并非真心。”肖文宇答不上先前的问题,只好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且不说你的话可不可信,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我已不想再孤身一人。”
“只为这一时,你就不怕后悔一世?”
凌兮猛的止住步伐,忽而轻声笑起来。
“后悔一世……又是这一句吗?”凌兮转回头,嗤了一声:“请你回去转告七尹,花开即不同枝,花落必不同果。”
6漫不经心意
及至慢慢踱回客栈,肖文宇还没弄明白凌兮最末一句是何意。但既然她提到七尹,必定是与七尹有所联系。
到了房门前又踟蹰好半会不敢进去,若他真口不择言说了什么话伤到凌兮……
那就该去道歉。
男子汉当是敢作敢当才对,畏首畏尾算什么。肖文宇狠狠敲自己的脑袋,欲将这个想法深刻记牢,一不小心下手却是重了些,抱着头呲牙咧嘴,正巧这时屋内的人开门走出,将这一尽收眼底。
“哈哈,文宇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七尹盯着他,大为好笑。
肖文宇糗红脸,连忙转移话题,道:“七尹,我正好找你有事。”
“什么事能让你急的抱头乱窜?”
“你别记着取笑我了,有正事。”肖文宇扯扯嘴角,把他又拉进屋,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嗯?”七尹听完,蹙眉想了阵,问:“凌缙云为什么会死,我应当没说过才对吧?”
肖文宇摇头,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提及这个。
“花开即不同枝,花落必不同果吗?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七尹垂首叹。
“七尹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快给我说说!”
“你大概也查到了,凌缙云和苏婷二人是私奔到的泸城,所以凌兮在泸城才会孤身一人,无可依靠,”到眼下地步,七尹也不打算再隐瞒,将事情娓娓道来:“当初我救出苏婷后,亲自送他二人来泸城,临别前曾问过他们——只为一时,就不怕会悔一世。”
七尹说着一顿,转头看看肖文宇,果然是一副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模样,点头笑道:“呵,没错,你说了一句一样的话 。”
“难怪凌兮会忽然发脾气,还要我带话给你,多半以为是你教的我,”这般巧合,肖文宇连连苦笑:“只是这话也不算过分,她怎么会这样计较?”
“话语本算不得过分,不过,凌缙云到泸城后的第三年曾经写信于我,字字句句皆有后悔之意,苏婷亦是。”七尹说着眼中泛起怜悯,即便过了许久的事情似乎还是记得很清楚。
原来凌、苏二人家世悬殊,自小所生所长的环境全然不同,加之用情不深,不过短短几年就互有间隙。
只是当时苏婷已有身孕,为了孩子二人强自忍受,又如寻常夫妻一般相处了十几年,直到凌兮可以独立生活。
兴许有胆量私奔的人性子多为果敢无惧,连七尹也不知他们是揣着怎样的想法,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