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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考虑了一下,好不容易靠自己找到一家,不能没进家门就退缩啊,也不能仅听一面之词,对于雇主来说,挑剔保姆很正常,毕竟是个大活人生活到一块儿,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说不定自己能受到欢迎。
我给自己寻找借口,不想放弃,想拿出勇气来尝试。
当晚我又没睡好觉,脑子里总闪现出胖女人高高在上的神情,也打过退堂鼓,但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明天去体检。
第二天体检很顺利,有了健康保障我心里坦然了。回到住处,心情也放松了,看门大爷对我的态度也有所好转了,说警察家的事料不定是个误会,大民跟他碰过面时,总觉得对不住我,还问起我现在的情况。我倒是没忘记亮亮,大爷说也见过那孩子,新来的保姆跟孩子关系不错。听到这话,我也放心了许多,也产生上学校去看看亮亮的冲动。我回头一想,自己也就是个保姆,说不定那孩子早把我给忘了,我只是他家保姆中的一员,好似一阵风,吹过窗户便没了影子。
保姆的身份时刻提醒我,自己在这高楼大厦间有道栅栏隔着,始终处于外围,而不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包括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交流起来也只能适可而止,风景再好,游客也是无法带走一草一木的。
接下来的一天,我接到了电话,中介公司让我在礼拜天上广渠门新雇主家。
等候的几天里,我还是忐忑不安着,无法预料远方那块陌生的领地,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印记,我最大的心愿是:能将双脚踏进门槛,留下属于我的脚印,一个保姆的脚印。
坐地铁到崇文门,再转换公交车两站就到了广渠门,按照随身带的地图,我很快就找到了广渠门内大街。这里是崇文门核心地段,比较繁华,接下来的便是问路,那时候我问起路来比较方便,穿着不像刚来时满身土味,也能道出一口京腔,只要是知道地址的,都会向我指点,所以找到那个小区没费多长时间。
这小区尽管处于闹市附近,里面却很幽静,布局跟警察家的小区也差不多,只是空间没那么大,在保安亭出示身份证登记完后,又向保安打听了那栋楼的位置,这才进了小区。
尽管是礼拜天,小区里的人也不是很多。
跟警察家的小区不同的是,这里的楼下没有电梯,只有一道铁门紧关着,将通道与外面隔开着。我使劲推门,铁门纹丝未动,我只好在楼下等着有人进出时,跟着进去。
这时候有个女人刚好也到了楼下,她没直接开门,而是用手按动门旁一个键盘,随即传来“嘟嘟”声,女人对着键盘说了声“开门”,不一会儿,只听“咔嚓”一声,女人推门而入了,我正想紧追在后,铁门却重重地关上了,将我拒之门外。我叫了声“大姐,请给我开门好吗”?那女人回头望了我一眼,问你是谁啊,瞧着陌生,不会用传呼机吗?然后就走了。
我望了望旁边的键盘,发现上面有数字键,也有呼叫键,就胡乱地在上面按动,结果既没有声响回音,铁门也没动静。
我开始着急起来,指望着里面能有人出来。可能快到午饭时间了,总不见人出来。我正细瞧传呼机,琢磨着那上面的数字时,觉得有股刺鼻的香气到了门前,没等我回头,就听到一句:嗨,大白天的,干啥啊这是。回头一望,我跟对方都感到了意外,正巧是女雇主,身边还有个胖乎乎的女孩子,有我个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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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的故事 53(2)
她姓姜,我忙点头道:姜姐好,真巧啊,我刚要叫门。我说话时,想掩饰自己不会使用传呼机,所以显得有点紧张。
是吗?咱还以为碰上个二五眼哩,得,快点叫门吧。这女人眼光狠毒,一下就识穿了我的谎言,把我给将在那里了。旁边的女孩子问:妈,她上谁家呀?
咱家保姆。姜姐抛出四个字。
一听说是保姆,女孩子立刻凑到我身旁,瞅了又瞅说,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纪,你多大啊?说话之时,按动键盘,铁门终于开了。我很感激雇主女儿给我解了围,忙赔笑答道:18。
我16,你18,混儿17,凑合到一块儿,倍儿闹腾了。女孩子自己先进了门,我和姜姐跟在后面,电梯在通道里,女孩子按动电梯,上了18楼。见我在电梯里还背着包,她就帮我卸下放到脚下,姜姐嘀咕一句:四棱子。
到了姜姐家里,我想脱鞋,却找不到拖鞋,女孩子说了声咱家没那么讲究,不用脱鞋。我见母女俩都直接穿鞋进了屋,就跟了进去。客厅很宽敞,比警察家大,窗户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