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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平定后便将手中兵权尽数交了给你,俩人结伴逍遥再不问这些的……”* * * * * * * * * 御苑里,祁洛彬姿态随意的坐在廊下,将手中的鱼饵一颗颗悠闲地丢入湖内,引得湖中锦鲤纷纷跃出水面,鱼尾摇摆,带起丝丝水珠,日华下炫目得仿若彩虹,又旋即落下。
离木在旁张了好几次口,却始终未曾出声,简单如他也隐隐觉出祁洛彬的改变,只时不时地偷偷瞟眼站在后面的倩丽女子。“楚郡主。”许久祁洛彬才半侧过身子悠悠启唇。已站了良久的楚暮荷不由悚然一惊,定了定神,望向少年皇子,俊秀的面容,自成的贵气嘴角嗪着悠漫的笑,加之少年特有的气息,在那一瞬,明知不可能楚暮荷依旧有了那么一刹他会善待自己的错觉。“楚郡主是我二皇兄定下的未婚妻,不必如此拘礼。”带着悠笑祁洛彬似是出言安抚紧张异常的楚暮荷,却令之更加惊惶。他不提自己乃叛逆之后,不提自己将含着真相的遗书交给二皇子使其远赴边关,最终……偏偏提起早已作废的婚约,楚暮荷咬紧贝齿,她虽有些聪慧却毕竟生长闺房还远远不足,然这些日子诸番波折使其敏锐,她未必了解祁洛彬暗藏的真意却在那一瞬感到了危险,立时作了决定。
只见楚暮荷一俯施全礼,而后道:“罪女乃逆臣之后罪孽深重如何敢高攀皇子之尊,污皇子清明?唯愿余生修行,诵经念佛为二殿下在天之灵祈福。”这番话说完离木不由睁圆了双眼,这楚郡主才多大年纪从此就静坐佛旁吃斋念佛了?那不是一辈子都完了么?祁洛彬挑眉,似是也有些诧异,偏首细细打量了楚暮荷番,在其冷汗几乎要沾湿了罗裙的一刻,方微笑道:“既然郡主有此心,也好。”离木园园大眼瞪着一派轻松的祁洛彬,后者只是挥挥手命人将楚暮荷带下,待楚暮荷下去,祁洛彬突然将手中鱼饵尽数扔进湖中,冷冷笑道:“她倒聪明。”离木讶异道:“殿下?”祁洛彬起身喃喃自语道:“也罢,让她殉葬只怕哥哥不乐意呢……”说着,起身不理呆立的离木负手而去。二皇子祁洛暄三日后出殡,现正躺于冰棺中,停于其昔日宫殿沐华宫中。
出了御苑,慢行,沐华宫前是一片才栽植未久的竹林,而他的主人甚至无缘得见其夏日茂盛时的风采。踏入竹林,转眼已是夕阳西落,天空中云彩映着晚霞溅艳多姿,太阳的余晖洒在祁洛彬的身上,敛去挂着整整一日的笑容,拖着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寂。忽而响起一阵琴声,是谁?祁洛彬初闻大怒,二皇子薨,宫中不得闻管弦之声是谁敢在沐华宫附近弹琴好大的胆子!林中疾步而寻,心却渐渐平静下来,这琴弹得很一般实在称不上个好字,从琴音中可晓其指法并不熟练,但幽细清泠别有意境,恬澹随心,心积平和间透出丝丝伤怀,是真心的毫不做作的伤感。此刻令看了诸多假情假意的朝臣与后宫嫔妃嘴脸的祁洛彬格外感到安慰。
或许…是个真正为二哥离世悲痛的人吧,祁洛彬这么想着怒气渐渐平复,林深处,琴声愈发清晰,纵身而上,立于高耸的竹枝上看个究竟,终于见到了弹琴者,祁洛彬却大感愕然,怎么会是她?随后释然会在此时不顾礼节,胆大妄为的也只会是她了吧。飞身轻跃至静坐弹琴的人跟前,那人却不理径自挑弄这琴弦,直至一曲毕方才整了整迤在地上的纱裙,抬起头笑道:“五殿下轻功进步神速,看来如今再下树无需他人相助了。”
祁洛彬涨红了脸,平复的怒气又节节攀升,“你还敢提!”狠狠瞪着眼前清秀佳人,想起那与之外表全不符的恶劣性子,没好气道:“你还来做什么,不快些和你的秦世子一起逍遥快活去!”
一身银衫,绣绝容颜,栖雁面不改色,“逍遥快活也不差这几日。”“你!”祁洛彬深吸口气,总觉得不论何时和这女人在一起总容易像孩子般生气。
栖雁起身瞥了手中的琴,回望背后宫厥那人正在里面长眠,叹息道:“当日他邀我弹奏一曲,我却不会…今日总算补上了。”祁洛彬这才发现那如玉十指上满是细细伤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弹奏一曲,不是聪慧便可的吧?“二哥一定很高兴。”在栖雁的诧异中祁洛彬低着脸轻声道,很高兴你终于也肯为他花这些心思力气。微微一笑,栖雁放下琴道:“我走了。”“等等!”祁洛彬叫住她才发现似是没什么要说的,支吾间瞟见被搁下的琴问道:“这琴……”
“留给他。”微笑着说完,银衫一掠,凌空而去。“又剩下一个人了么?”祁洛彬呆呆望着消失的倩影,回首看向独留地上泛着寒玉光泽的琴——玉湖冰琴。上前拾起,祁洛彬快步入沐华宫中,不理着丧服宫人的行礼,轻轻走近冰棺端详了眼闭目安然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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