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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点点头,懂事地把饼干盒还给司马。
“拿回去和弟弟们分分吃吧。”司马把一盒饼干塞还给金宝,并送他出了门。当司马正准备反身进屋,眼前忽然一亮,看见了罗天佑。
“司马叔叔。”天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天佑的出现,使得司马惊喜异常:“孩子,快进屋。”说着,他警觉地朝四下望望,十间头前面没有其他人,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进了屋,关上门,两个人站着交谈起来:“天佑,这几个月到哪儿去了?怎么过的?”
“一言难尽,”天佑凄然一笑:“师娘送我到崇明乡下住了四个月。前几天,师傅来信,说可以回来了。”说到这儿,天佑问:“上海最近形势如何?”
“两派力量势均力敌,派性斗争激烈,当前各单位都在进行夺权斗争。”他简略地介绍后又说:“师傅让你回来的时机选得还是恰当的。现在两大派你争我斗闹得不可开交,已经顾不上你了。”
听司马所言和师傅信中所说一致,天佑松了口气,须臾,他又问:“我妈妈和弟弟都好么?”
“你出事后不久,你妈妈生了场病。。。。。。”
“妈妈情况怎样?现在好了没有?”天佑一下握住司马的手,紧张地询问。
“不要紧,不要紧,”他轻轻拍拍天佑那双发抖的手,“发病很凶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妈妈生的什么病呀?”
“肺炎,挺吓人的,高烧不退。”
天佑很难过,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总是忙忙碌碌,很少病倒,即使生了病,吃些药发发汗也就好了。他认为,这次母亲生病一定与自己有关,他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妈妈。”稍顷,天佑又问:“我弟弟怎么样?”
“弟弟没事,你放心。天佑,快回家去吧,看到你平安,他们会高兴的。”
“嗳,我回去了喔。”出了司马家,天佑急匆匆地往家走,离家越近,心跳越快,最后几步,几乎跑起来。真想家呀!到了自家门口,他推门而入:“弟弟。”他唤了声。
大佑一愣,尔后惊喜地唤道:“哥哥!”兄弟俩手拉着手,相对而视,一时间感慨万千。
“妈妈在哪儿?”见里屋房门紧闭,天佑想进去找。
大佑凑到哥哥耳边,小声说:“妈妈在求佛保佑你呢。”
天佑一阵感动:“妈妈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有一段时间了。”大佑回答。
昏暗的里屋没有设置佛龛,没有香炉,更没有袅袅的香烟,但是气氛却肃穆庄重。徐忆兰面朝南,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掌,嘴里喃喃诵念着。她在祈求观世音菩萨保佑她的两个儿子,保佑她的丈夫。并祈求菩萨允许她用自己的寿数换取亲人们的平安。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祈祷完毕,她虔诚地朝南磕了三个头,然后从蒲团上站起来。
忽闻外屋有人说话,像是天佑的声音,又不敢相信,疑惑间朝外屋问了句:“谁呀?”静候回音。
听到母亲绵软亲切的声音,天佑的心暖暖的,他抑制不住激动心情,推开了里间的门:“妈,我回来啦。”
举目望去,徐忆兰眼前灿烂一片,高高大大的长子出现在面前。她拖着两条酸麻的腿迎向儿子:“天佑,我的儿子。”母子俩悲喜交加,拥抱在一起。
“妈----都怪我。。。。。。”天佑难过地说不下去了。
“孩子,我的好孩子,怎么。。。。。。怎么能怪你呢。。。。。。”忆兰的声音哽住了,好一会儿,她接着说,“。。。。。。你受了多么大的委屈,遭了多大的罪呀!妈妈伤心呀!可是又没办法救你,心里就更伤心,更难过了。”
望着母亲孱弱的身体,显然大病初愈,天佑心里难过:“妈----你的病好了么?。。。。。。”天佑还想询问母亲的病情,但是他的声音却憋在喉咙里出不来,只是不安地望着母亲苍白的面庞。
看到儿子难过的样子,徐忆兰强忍住泪水,佯装笑脸:“没啥,人哪有不生病的?现在已经好了,不要难过呵。”她不再谈自己,而上上下下地端详起天佑来,发现儿子额角那道紫褐色的疤痕:“啊!这是他们打的?怎么这么狠毒呀!”
天佑笑笑:“已经好了,不疼了。妈,你放心好了,我没落下残疾。”
听儿子这么一说,忆兰更难过了:“你哪儿还有伤?让妈看看。”说着忙不迭地掀天佑的衣襟,想查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