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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劝劝她。”尔后又解释道:“兴许她心情不开心的缘故吧。”
“我想也是的。”徐忆兰同意木匠嫂
的看法。
朱美丽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是她在司马家做帮佣时,自己认识的一个卖大饼油条的小贩。她看人家虽是小本生意,但每天总有现金收入。心想:不是不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人总算有个小买卖,不管怎么说也算个小老板。自己嫁过去之后就用不着再去做工赚钱了。结婚后,她自认为是老板娘了,处处模仿人家老板娘的派头,非但不帮丈夫一点忙,对钞票却盯得很紧。
人家是小本生意,哪经得住她大手大脚地花钱,最后实在供养不起她,便与她离了婚。
朱美丽捧着菜回来,拉过小板凳,坐在两位邻居对面,也拣起菜来。
“美丽,这两天你怎么又不上工啦?”
“吃不消,实在吃不消。”一提上工的事,朱美丽马上苦着脸回答。
“怎么又吃不消啦?”木匠嫂问。
“过去看到纱厂的女工们,兜着个小白围裙,个个漂漂亮亮的,我羡慕的不得了,心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兜个小白围裙该多好!嘿,我还真兜上了,一兜上,你们猜怎么着?感觉全变啦!那个苦呀,就别提了。吃不消,实在吃不消!”看看面前的邻居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她,便做进一步的解释:“机器吵得来,耳朵都快聋了,一天到晚这个走呀,象赶三关似的,一天下来,脚肿的老高老高,像馒头一样,这还不算呢!”朱美丽感叹一声,“还要眼疾手快接线头。我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头一次,头一次。”朱美丽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做工赚钞票哪有省力的!你初去乍学,总要比别人多吃一份苦,慢慢就会习惯的。”木匠嫂认真地劝着。
朱美丽本来是想听人家同情她的话,不料,木匠嫂却说大道理,她很不爱听,一双眼睛渐渐暴凸出来:“哼!”她斜了眼木匠嫂,“你倒说的轻便!你吃过这种苦头么?每月有老公把钞票给你赚回来。”
木匠嫂原本是一番好意,劝她不要轻易失掉工作。不承想,自己的好意反而被朱美丽误解,她很觉窝囊,又觉得尴尬。细细想想,觉得朱美丽说话也有一定道理,自己也确实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美丽,木匠嫂也是一番好意。”徐忆兰打起圆场。
木匠嫂没有生气,想找出话来把这尴尬局面扭转过来,她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对朱美丽说:“上午,那个小王又来找你了,你没在家,他说还要来找你呢。”
“就是那个瓮鼻头小王呀?”
“嗯”木匠嫂点点头。
“真烦人!”朱美丽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木匠嫂却是一机灵,弄不清她在骂谁。
只听朱美丽气忿忿地说:“我能嫁给皮革厂的工人么?!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朱美丽满脸的不屑,“他这人有啥本事?鼻头瓮,暂且不提。在皮革厂做工,又臭又累,而且还危险呀,他又是只配当工人的货,哼!我要是嫁给他不是糟蹋了么,”她忽然神情一变,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听说没有,皮革厂从外国进口了一台机器,那台机器老大老大的可灵光呐!一头活生生的牛,从这头赶进去,立刻从另一头就出来了牛皮、牛肉、牛骨头。”
徐忆兰和木匠嫂听得入迷:“还有这么先进的机器呀!”
“这还有错?”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人家的兴趣,朱美丽有些得意,“哎呀!在皮革厂做工太吓人啦!”她故作玄虚地说。
木匠嫂惊愕地问:“怎么个吓人法?”
“你们没听说呀?”朱美丽一脸的神秘,见对方摇头,她接着说:“那台机器出了毛病啦,”她压低了声音,“那天,一个工人钻到机器肚子里去修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啦?”木匠嫂和徐忆兰异口同声地问。
“兴许那人碰到了什么‘机关’,那机器竟然‘咔嚓咔嚓’地转动起来啦!啊呀,这可不得了。你们猜出了什么事?”另外两人被朱美丽一惊一乍的神态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朱美丽。
“咳!”朱美丽哀叹一声,“一张惨白惨白的人皮从头到脚‘出溜、出溜’从机器的一条缝里一点一点地冒出来啦。‘啪’地一声,一堆人肉血淋淋、四四方方地从机器的一个洞口里掷了出来,然后‘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根一根白花花的人骨头从机器底下掉了出来!哎呀!真是吓死人啦!”朱美丽说罢,双手掩住了脸。
听着朱美丽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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