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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独清”、“独醒”,投进冰冷的汨罗江。“梅文云整个一个死脑筋,不开窍,还来奉劝我。我好得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愿望,这样有把握的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一个人不可能改变社会,只能去适应社会。就像渔夫劝屈原说的‘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浑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铺其糟而啜其醨’?”舒进东越想越是火大,越是心潮难以平静。一阵微风吹来,舒进东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夜幕笼罩下,尽管有路灯、有商场霓虹灯的光亮,可是,夜晚的街道依旧像是穿上了塑料雨衣一般,显得模模糊糊的,他的身影被道路旁的路灯扯得很长,又慢慢缩回成一个圆点,又在身后慢慢变长,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舒进东摔门而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梅文云十分伤心:这还是舒进东吗?这个动辄爱发脾气,轻易就会被激怒的人,与以前那个文质彬彬、温和而又对未来充满美好理想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同一张脸,不同的语气,说着天壤之别的话,倒底哪一个是真实的舒进东?梅文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她和舒进东共同度过的相识、相知、相爱的往昔岁月,再想到目前不可调和的矛盾、分歧。现在回过头去看,舒进东的转变,与那次提升教导主任受挫有直接的关系。在舒进东的人生历程里,这是一个分水岭,这事以后,他与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他满怀激情,认真工作,勤奋写作,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热忱,他们简单快乐的生活着,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生活的美好……而现在呢?舒进东变得越来越浮躁,因为浮躁而急不可待,他急于获取,急于取得世人眼里的“成功”,他要职位、要钞票、要享受……凡是能够让别人羡慕而他可以抓获的东西,他都要!毫无疑问,他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然而,这与他们最初的愿望是背道而驰的,没有付出艰苦劳动而太容易获得的“成功”,是缺乏令人敬仰的因素的。“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梅文云痛苦的对自己说到:“他是在报复!”得出这个结论,让梅文云大吃一惊,随即,她忧伤的心里不免又觉得恐惧,难道她就这样失掉他了吗?“他是一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有知识、有理想、愿意付出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比女人还脆弱?一次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升迁的打击,就可以改变他,真是既可悲又可笑。只能说太一帆风顺的经历,让他无法面对挫折……而我呢?一直以来都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他心灵的打击,没能体会他内心的痛苦,没能帮助他及时调整心态,矫正偏见与狭隘……我们之间除了争吵之外,并没有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过话,从来没有好好交流和沟通过。我们同样的固执己见,以为对方不可理喻,而自己却犯着同样的错误。我们现在需要冷静!其实,我不应该一味的冷落他,指责他……”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1…1…4 21:46:36 字数:3387
九
梅文云正想着,看见舒进东推门进来了。尽管舒进东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却冷若冰霜,看都不朝她看一眼。原先想好的话,梅文云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她默默地看着舒进东,只见他阴沉着脸,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箱子,又打开衣柜门,随便抓了几件衣服,丢进箱子里,盖上箱子盖子,提着箱子就走了。前后十来分钟时间,有好几次,梅文云鼓起勇气想要说点儿什么,可是,看到舒进东冷漠而严肃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孔,她都开不了口。看见舒进东提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实在出乎梅文云的意料,她一时间没有回过神,等到她站起来,急急忙忙追到门口,房门之外,只剩下沉沉地夜色了。
梅文云泪流满面,无力的关上房门,颓废的坐到沙发上,内心一片荒凉,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进东呢?就算他神情冷漠,不想和自己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和进东之间真的是缘分以尽,已经无法再挽回了吗?当初,虽说是因为同事们开玩笑,我们才走到一起的,可是毕竟真诚的相亲相爱过,也曾幸福的相约,要白头到老、共度人生。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那么清晰的誓言就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到底是谁的过错呢?……”
舒进东提着箱子走在夜色中,夜晚的街上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忙碌与宣泄,行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橱窗中的霓虹灯闪烁着,变换出不同的图案,以此展现商店的独特风采与不同凡响的品味,以便吸引路人的目光,招揽生意。
“每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一定居住着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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