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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挥着手,面带着笑,徐小霞直待展若尘走远,便突然转身双手捂面,痛哭起来……离开大凉河土的徐小霞,展若尘并不觉着轻松,相反的却更加心事沉重——再见何日?人与人之间的一句普通招呼,平日里只是一句平淡话,但这时候却并不是那样,展若尘心里面以为,徐小霞更是如此!
此刻,黄土大道已开始含着黄沙,展若尘不快不慢的往前走,步履安详而从容,一袭长衫左右飘动着衣摆,那么大有韵律的轻轻摇又闪——夕阳下有几朵镶金边的白云,像几把会移动的大伞,时而把地上罩上一层阴影,展若尘便踩着地上移动的影子寂寞而无聊的往前面走着!
人生的际遇永远有一些无法捉摸的,也难以预料事情,从前总以为此生注定孤怜伶的独个儿徜徉流落,岂知无意间竟成了金家楼少主!
只是,这种富贵的日子才开始,便又一个人远去大漠,这以后的发展如何?真难令人预料!
果然,令人难以预料的事快发生了——
蹄声如雷,但却又十分单调,展若尘不用回头看便知道只有一匹快马,他不用回头看,只是往路边靠了靠!
是的,在这种几十里难得看到人烟的地方,骑马赶路本就是极为平常的事!
于是,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几乎贴着展若尘的身子蹭过去——马上面是一个青衣大汉,回头一瞥之间,便毫无表情的拍马疾驰而去——只有一个念头在展若尘心中升起——这个人的骑术不错,只是有些冒失!
快马驰向一道黄土坡便不见了,留起那股扬起的尘土久久未散去!
展若尘快走近那道黄土坡的时候,身后又闻得快马驰来,但他仍未回头看,同样的装束,一般的快马,雷一般的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于是一匹匹的快马从他的身后追过去,在他的心中算一算,已经有十二匹快马了。
展若尘心中开始有了预感,这大概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仍然是轻松的在走着,展若尘开始有了警觉,是的,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
就在他刚刚绕过那道黄土坡,前面路边上有一排梧桐树,树后一座八角大亭子,二十多匹健马并头拴在梧桐树下面,二十四个青衣大汉分站在八角亭两边,八角亭内似乎坐了五个人!
展若尘记得这里,当年他便是与大师兄路过此地,二人一起在这八角大亭子里啃吃干粮,当时亭内还有几个贩卖皮货的,如今……他举头看了一眼,本想旧地重游,进去坐坐,但见八角亭内那种气氛,只得顺着官道往北走去——不料就在这时候,突听亭子内一人高声吼道:“展若尘,商某人在此候教了,难道你不进来歇歇腿?”
展若尘猛回头,只见—人身穿锦袍,挺胸凸肚的站在八角亭子台阶上,那股子气势的是令人—惊!
展若尘停下脚步,淡然的往八角亭走去,刹那间,八角亭内另外四个大汉也站起身来直视着梧桐树外走过来的展若尘!
距离八角大亭三丈远,展若尘已看清楚台阶上站的人,嗯,敢情是逃离辽北地界的“紫英队”余孽!
提起“紫英队”,那原是金家楼内部叛乱之后的事情,紫英队这援人马,先是当时一心谋叛的“金家楼”么当家“白狼”向敢暗中策划加以收编,结为股肱,“紫英队”的头子“响尾鞭”商弘便直接听命于向敢,但自从谋反失败,商弘便率领着紫英队残部,退出辽北而到了黑吉—带活动!
现在,展若尘面无表情的望向八角亭前的商弘,道:“是你?”
“响尾鞭”商弘嘿嘿一声笑,道:“姓展的,你竟还认识商大爷,难得!”
展若尘淡然一笑,道:“败兵之将,斧底游魂,有什么架子好摆?”他一顿,又是冷冷一笑,道:“倒是你的情报灵通,竟然知道我要走过的路线,早在此等侯了!”
面色寒寒的,商弘道:“一次失败并不足以令人丧志,金家楼在辽北的势力我撼不动,但在此地便不同了,嘿……”展若尘冷冷道:“如此说来,你把我叫回来,绝不是请我入亭歇腿喝茶了吧?”
商弘一声哼,道:“便明白告诉你也无妨,自从你过了大凉河不久,我的人便盯上你了,展若尘,我为你选了个葬身之地,就是这座‘驼铃亭’,你还满意吧?”
展若尘淡然的道:“商弘,你好像很有把握把展某摆平!”
商弘大剌刺的道:“也好叫你心中有个底儿,这里有四位朋友,他们才是真正送你上路的人物!”
便在商弘的话声里,缓缓自“驼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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