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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如果他对自己不这么包容,如果他逼他不再去见冯建国,他宁愿跟着他逃出成都。
可是,川穹没有,他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生活,平静地让徐小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就这样,徐小宁自责地享受着诱惑,像吸食了鸦片,再也无法脱身。他对自己说:我是为了保护川穹。
……
秋,虽然已经过了炎热的季节,但秋老虎的威力并不亚于酷暑,川穹一手拖着腮一手看着同学们高谈阔论,拜“白卷英雄”张铁生的“一封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所赐,学校成为了全校师生参加各种频繁政治集会的场所。先是批判孔孟儒教,后来又是批判林彪,打倒邓小平,就连中国古典名著《水浒》里的宋江、卢俊义之类的历史人物也没能幸免。
然而,无论批谁还是赞谁,对于川穹来说,都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看着班长义愤填膺地讲话,他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刚才看过的英文课文。这时,班长的讲话忽然变了方向,“乔青,你去哪里?”
“出去一下。”
乔青转脸笑了一下,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厕所。”,班长挑了下眉毛,她是一个粗壮的青春期的少女,又红又专,最讨厌的就是像乔青这类漫不经心的人,学工、学军、学农的时候总是晃晃悠悠,就连批判会都溜号,实在不能容忍!于是,班长一拍桌子站起来,开口刚说了一句:“坐下!不准外出!”话音刚落,王建设一群人咋咋呼呼起来,“毛主席说过埋葬帝修反的重任要靠我们这一代去完成,上厕所是人的生理需求,要是憋坏了我们,革命的事业科怎么办啊?”说着话,一个推一个,十来号人浩浩荡荡地冲了出去。川穹和徐小宁离门口近,他们清楚地听到乔青在掠过川穹身边时说:“完事之后歌舞团门口见。”
川穹笔直地看着光秃秃的课桌,没有动弹,倒是徐小宁的视线一直随着乔青,他抿了抿唇,寻思很久,问:“乔青找你做什么?”川穹笑了笑,他低声说:“我欠乔青一个人情,没事。”徐小宁继续问:“什么人情?”
川穹不说话了,他继续垂下头看着课桌,徐小宁忽然想起来,就在他被冯建国带走的那一日,乔青去了,他只身来到了冯建国的房子里,对冯建国说:“我是来找徐小宁的。”而当时,徐小宁披着一条毯子坐在一旁,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已经出卖了他。
冯建国手里拿着一把三棱刮刀,他吱呀呀地划着桌子,对乔青说:“你小子有种,你把我弟弟打的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你还敢来?”
“我就是要个人,没别的意思,你弟弟是你弟弟的事,徐小宁是徐小宁,一码归一码。”乔青从兜里掏出烟叼着,“你也不见得就要弄死了徐小宁,迟早还是会放他回去,不然他哥哥找上门来,你还能对他哥动手?你对他哥动了手,你想想徐小宁会怎么样?”乔青冷冷地说:“冯建国,玩也玩了,现在让他走也不丢人,说出去也好听,是我亲自上门求你的。”
“乔青,”冯建国笑了,他剃了平头,偌大的脑袋刮得青光,顶上留了一撮硬如猪鬃的黑发,一张肥厚的嘴翻翘咧开的时候会露出硕大的发黄的门牙,衬着左脸的刀疤使他笑比哭还难看,“你少给老子来这套,就你这副大模大样的德行,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怕了你,才把徐小宁交给你了,谁给谁长脸?”
“那你想怎么样?”
“来,把胳膊伸过来。”冯建国说,“敢不敢让我扎一刀?扎了的话,人你带走。”
乔青咂了下烟,就看到徐小宁哆哆嗦嗦站起来了,他说:“我……这不关乔哥的事……”冯建国挥了下手,豪气万千:“你先把衣服穿上,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我可等着呢,一星期一次。”徐小宁看了看乔青,欲言又止,接着就转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乔哥,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走吧。”
乔青继续抽着烟,他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是你哥让我来的,我既然答应了你哥,总不能不带你回去,行了,废话不多说,”乔青扔了烟,伸了胳膊过去,说:“冯建国,你扎吧。”
冯建国得意地笑了笑,在三棱刮刀触到乔青皮肤的那一瞬间,乔青掏出一把短棍挡住了刀锋,但冯建国到底不是白混了这么些年,他一脚将乔青踹翻在地,速度极快地抓住乔青的胳膊扎了个血洞,乔青的腮帮子鼓了鼓,他没有喊疼,而是扬脚踹在了冯建国的肚子上,踹得不轻,接着,乔青打了个口哨,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伙与乔青年纪相仿的小青年闯进屋来,二话不说就按住了冯建国。
乔青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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