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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参加什么会?”川穹在车上问。
“一个城市建设与环境结合的学术会议,去听听也是好的。”老宋笑着说,“我记得你是研究教育心理学的,怎么又改行做建筑?”
“实不相瞒,我导师的理论在美国压根不受欢迎,美国都是小班教育,而我的研究方向是大班教育,也是生存所迫啊!”川穹笑了笑,他和老宋一前一后地进了会场后,去工作人员那里拿了一份材料,川穹翻了两页,情不自禁地手抖了一下,在演讲人名单里,他赫然看到了徐小宁的名字。
没想到,两年后,他却与他如此相见,相隔三尺讲台和一干众人,漠然地在这个严肃的讲厅中相见,或者,那个讲台上的他,也许压根就不会在攒动的人头中看到自己。
川穹和老宋找了一个角落中,默默地坐了下来,他的心思并不在那个正在演讲的大胡子老外身上,他牢牢地盯着材料中徐小宁的证件照,从脚底升起一种想要战栗的欲望——他实在是太想念他了。
徐小宁的演讲排在第四位,等到他上台的时候,底下人三三两两都出去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离席的离席,但川穹却精神百倍起来,他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向讲台上的徐小宁投去了火热的目光。
徐小宁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罩了浅蓝色的开衫毛衣,淡淡地笑着,仿佛讲述的不是工程和环境的关系,而是在讲述人与自然的关系,他说:“无论是一个建筑物和环境之间,还是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讲究一个‘和’,浑然天成……”川穹的心中异常酸涩,在爱情面前,任何的浑然天成都有崩坏的可能,就像他们一样。
徐小宁演讲结束后,老宋刻意找到了他,也许是对他的课题感兴趣,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所以他一看到徐小宁就很高兴地握住他的手说:“你好!我是宋维,听了你的演讲,我很有收获,也想跟你进一步深入的沟通下,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徐小宁一愣,他笑着点了点头,就听老宋说:“阿川!过来认识一下!”徐小宁瞬间心神不定,他既欣喜又惊慌地向老宋身后看了一眼,只见离老宋两步远的地方有个人脸闪了一下,迅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川穹瘦多了,似乎掉了十斤肉。
“徐老师,您好!我叫川穹。”川穹装模作样地伸出手,仿佛第一次见面一般。
“啊——”徐小宁恍惚地应了一声,然后握住了川穹的手,在双手相贴的那个瞬间,已忘却的感觉一下排山倒海地回来了,那么有力,那么火热,徐小宁的鼻子酸了一下,他感慨万千地说:“您好,我叫徐小宁。”
那一夜,宾主尽欢,沉醉方归。
那一晚,枕臂相拥,不欢不休。
川穹抱着徐小宁,他们久久不能入眠,分开的太久,只能用动作去表达情感,语言变得苍白无力,甚至过了大半夜,川穹都不知道要跟徐小宁说什么,最后还是在他想要去厕所的时候,徐小宁说了一句:“别走,就抱着我。”
“啊——”川穹迟疑了一下,“我去上厕所。”
徐小宁忍俊不禁,笑道:“那你快点回来。”
川穹觉得,这是他这辈子上厕所上的最快的一次,从下床到回来可能还不到一分钟。川穹抱着徐小宁,用了很大力气勒住他,勒得徐小宁呼吸困难,但他犹自贴着川穹,想要挤到他身体里面似的,身躯之间毫无间隙。
“你想我么?”徐小宁问。
“想,当然想,总想着去找你,可是又觉得没脸去,也不敢去,生怕把你惹烦了,你就搬走了。”川穹眼眶颇酸,他想起去年远远看着徐小宁的时光,如今抱着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加。
徐小宁诧异了一下,他推开了川穹,却随即被川穹又搂回了怀里,于是他只得闷声道:“你知道我住在附近?”
“嗯,知道,好几回还跟在你身后走过好长一阵子……”
徐小宁的脸不由微微红了,他象征性地推了川穹一把,道:“你可真是——”
“小宁。”川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再也不要离开我了,至于我和乔青——”
“你别说了。”徐小宁放在川穹腰上的手紧了一下,“他说的对,我没资格责怪你,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
“以前的事还提起来干嘛?”川穹仔仔细细地梳理徐小宁的头发,然后在他露出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跟其他人发生什么,但是我和乔青,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他是我的朋友,以后也会是,直到我死了都会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