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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太特别了,要知道晋朝的男子剃面傅粉,就算陆机不追随潮流的涂脂抹粉,也不用标新立异的留长须吧。
更为主要的是,陆机同样的对我表示了厌恶,我几乎要愤怒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宴会上的皇后就是来接受各色美男的白眼而来吗?
司马衷低低笑出声,手指悄悄的指向大门。我琢磨半响,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羊祜。当初羊祜去世之后,荆州的百姓感念他的大恩,自发为他避讳,房屋的户改称为门。
我挫败的低下头,这样的理由也非常的充分,我的叔祖害得他们兄弟二人年少失父,还得统帅军队,年纪轻轻就得肩负去重担,成为一个小童工,讨厌我这个皇后我也可以理解,谁让我是唯一一个在座的羊姓人呢。
好像每个人都有歧视我的理由,势力的人为司马伦;正直的人为孙秀;看似毫不相干的人还有个大名鼎鼎的羊祜为我招怨,我忍,谁让我是穿越女皇后呢,要是人见人爱还让我穿来干什么?
只是司马衷,你也太缺少威严了吧,连带着我这个皇后都备受歧视。我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司马衷,你可是皇上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众人对我的态度就代表了他们心中对司马衷的态度。
司马衷微微垂下眼眸,遮住所有的感情外泄,嘴角紧紧地抿起,似乎在隐忍又似乎在决断。
“那是石崇。”司马衷悄悄指向一位面色略带凶狠之色的男子。
“啊!”我忍不住低声惊呼,石崇啊,巨富,满座皆是白狐裘,数他的最为柔软雪白;人人都带碧玉簪,他的最为翠绿温润,他果然是最有钱的人。
“潘安没来。”司马衷说道。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潘安也是官员,而且和在座的这些陆机刘琨石崇同称为金谷二十四友,金谷就是石崇赫赫有名的金谷园,能在金谷园出入并称为二十四友之一的人竟然没在今天出现,这不是太奇怪吗?
当然我这句话本身也很奇怪,好像出入金谷园比出入皇家宴会还要艰难,可是谁让司马伦现在掌权呢。
司马衷再次将下巴冲着孙秀微微一抬。又是这个小人孙秀,只是他怎么和美男子潘安扯上了关系,还有,我突然醒悟,司马衷怎么叫他潘安呢,刘曜当初介绍潘岳潘安仁,我还愣了半晌,潘安可是后世人对他的简称啊。
狐疑的看着司马衷,司马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赵王司马伦的位置紧靠着司马衷,一脸的得意洋洋,很是令人厌恶,当然更令人厌恶的还有那个脸上一撮毛的五斗米教的教徒孙秀,只见他一脸自得的站了起来,说道:“臣今天恭贺赵王殿下晋为相国侍中。”
孙秀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相国侍中,听名字不过是个官名而已,又不是晋为皇帝了,为什么殿内是这么一片异样的沉静呢?
我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司马衷,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容,不置可否的看着孙秀的表演,目光中仿佛带着悲悯,像在看着一个穷途末路的人。
我的心也安定下来,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人不会长久的。
“素闻绿珠擅吹笛,不知石卫尉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啊?”孙秀站起来说道,长的獐头鼠目还学人家咬文嚼字,真是令人厌恶。
此话一出,石崇已经变了脸色,绿珠虽然艳名满天下,现在却是石崇的爱妾,按现在的观点,绿珠已经成了石崇的私有物品,孙秀却当众就提这样的要求,摆明是不将物品主人石崇放在眼里。
不过石崇既然能够靠抢劫成为洛阳首富,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站起来说道:“本官觉得绿珠的笛声还比不上孙夫人的骂声有名呢。”
当初孙秀夫人骂他貉子,骂的人尽皆知,可是石崇竟然当众挑出来,这不是揭他伤疤嘛。孙秀当初可以忍,今非昔比,现在可不会忍。
刘琨及时站了起来,说道:“孙先生若要品笛,今日可能不巧,但是在下前几日作了一直新曲,想请在座各位品评一番。”
刘琨此举明显的是在帮助石崇,只是碍于他和司马伦的姻亲关系,孙秀也不好发作。
刘琨取出一支胡笳,外形有些像笛子,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胡笳本来声就凄婉,要不当初蔡文姬也不会做《胡笳十八拍》了,而刘琨的曲中更是增加了游牧民族的曲调,在新年的聚会上吹来显得特别凄凉,一曲终了,酸菜已经眼角含泪,而座中的众人也都面露悲哀之色,只有司马衷仍然笑嘻嘻的样子。
卷一 我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