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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的手倒是越来越紧。
文珑问:“是因为飞絮?”
周沁攥着衣摆的指骨清晰可见得惨白。
文珑握住她的手,“你信我吗?”
“我……”她沉吟了好一会儿,“不知道。”
挪开凳子的“吱嘎”声,在她耳边响过。黑色皂衣的身影挡住了烛台的光,周沁依旧低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向文珑。随国公是那样好的人,在信里对她说那些话,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像梦里那样和他、和他……可是,现在京城里都说随国公看上了凝脂轩的女老板,连她都听说了。那么、那么,他在信里说的那些话……
周沁的额头上突然感觉到冰冷而柔软的触觉,她反应了半刻才意识到是文珑吻了她的额头。她慌忙要躲的瞬间,已经被文珑轻柔的制住。文珑在她额上又吻了一吻,轻缓而温柔,“信我,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
“我……”周沁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的脸颊通红,手心里都是湿汗,心中慌张又贪婪的留恋那份温柔。她应该在意关于秦姑娘的流言,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资格在意。她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文珑的食指轻点在她的唇瓣上,“你只要和过去一样就好,过一段时间我会给你全部的答案,你想知道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回答你。但现在不行,我不仅仅是文珑,我还是兑国的御史大夫,你懂吗?”
周沁似乎有些明白,他所说的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她红着湿润的眼睛点了点头。
文珑微笑,“不要乱想,现在不得不委屈你,但过一段时间都会好的。你愿意为我,为家国,忍耐一段时间吗?”
“我……”
“你愿意吗?”文珑的手指轻抚过周沁的面颊。
“我不知道……”她又低下头,半晌才说,“我……我……你……真的吗?”
文珑静静的等她磕磕绊绊的说完那些意义不明的词语,而后他宽和的说:“你可以相信我,我以我的剑起誓,必不负今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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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珑说这番话的同一天,巽国的史书上记录了一件微妙的事情,道是:“泉亭王将征,与帝曰:‘尉迟辰君南州冠冕,见微知着,不逊殚见洽闻之才。如为他人所用,实可惜也!’”
尉迟晓并不知道唐瑾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她只记得唐瑾出征的前一天在望山楼的湖边弹着凤首箜篌,对她说道:“‘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 ’,乐起乐息,如山河翻覆,终究不能如乐器之意。”
尉迟晓知道,她终究只是一件乐器,不必有那样多的心思。
唐瑾一去,身边又空落下来,好在有谂儿在叠翠园,她每天教谂儿念书,倒也有个念想。
唐瑾出征,带了甘遂、竹沥、木通、杜仲四人,身边领两百亲卫,其余人等留在叠翠园负责守备。他离开之前,让甘松教导唐谂武艺,特地选了早上天光初亮的时间。又叮嘱妻子要多休息,等谂儿晨练完了再起不迟。尉迟晓又哪里睡得着呢?这天刚刚破晓,她便醒了,叫了如是、我闻进来伺候梳妆。
芭蕉水晶镜面前,如是为她梳起朝云髻,簪了一支青玉翠竹簪,刚套上墨绿色的祥云暗纹直裾,几重院落外就传来唐谂晨练的声音。
“谂少起得真是早。”正抱着衣带的我闻说。
“是很早。”尉迟晓应了一句。
这边就见妙音进来,“王妃,皇后派人来请王妃入宫作伴。”
唐碧知道大哥心疼大嫂,不爱尉迟晓入宫折腾,请她入宫并不多见。
此时,尉迟晓只道:“好,让来使少待。”又说:“和甘松说,今天麻烦他照顾谂儿。”
尉迟晓理好衣衫,出去见了来使,由苍术护送着一路进了龙原城。
唐碧早就在昆德殿中等着了,仍旧是未嫁时的性子,见了尉迟晓来欢欢喜喜的就拉她进来坐下。昆德殿和宣室殿相当,都不设椅子,一概是要跪坐。
昆德殿原先的摆设是优雅而暗沉的,像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大儒。唐碧入住之后,不好改变原先的格局,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些点缀,稍有了些活泼的心思,好像一位大儒在和垂髫的幼童闲聊市井流行的段子。
想到这儿,尉迟晓不禁微微笑了笑。
“大嫂在笑什么?”唐碧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就在尉迟晓身边坐了,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说话。
“没笑什么,你今天叫我来是什么事?”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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