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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
两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压低声音说话,倒也不怕外面听见。
陶墨愕然。他以为他要瞒着顾射,不想竟连郝果子也一同瞒着。
老陶道:“朝中局势晦涩不明,魔教处境玄妙,越少人知道我的身份越好。”
陶墨想到关于魔教的重重传闻,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一件事我说与你知,但你只可藏在心里,千万不能表露出来,更不能去问顾射。”老陶慎重地叮嘱。
陶墨见他说得正式,也不敢大意,忙问道:“和顾射有关?”
“是和顾射的父亲有关。”老陶见他一脸茫然,蓦然想起陶墨还不知顾射家世,话到咽喉又掉了包,“他的父亲似乎与黄广德是旧识,有几分交情。”
陶墨脸色一白。
“此事顾射应当不知。”老陶想了想还是决定替顾射开脱,“不过顾射之父也非等闲之辈,你与顾射相交要拿捏好分寸。”
陶墨定了定神道:“他父亲是谁?”
“你与顾射交浅,何必言深?你若知道他父亲是谁,日后与他见面不免束手束脚,倒不如不知。”
老陶虽然未明说是谁,但是这口气分明暗指顾射之父来头非同小可。陶墨想到顾射平日吃穿用度和言行举止,心头凉了半截。
马车回到客栈,金师爷正在堂中等候,看到他们平安归来,不由舒了口气。
老陶道:“顾射呢?”
金师爷道:“回房睡了。不知他伤势如何。”他看向陶墨,陶墨心不在焉。
桑小土听到顾射受了伤,脸都吓白了,连忙跑到楼上去伺候。
“罢了,都累了,不如都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老陶道。
金师爷等陶墨回来原本是想解开谜团,但听老陶这么说不由有些不太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满腹疑问暂且搁下,与他们一同回房休息。
郝果子原本想从陶墨口中打听点什么,但见他回到房间便闷头倒在床上,不敢再问。
一宿无言。
至清晨,金师爷等人陆陆续续下楼。
陶墨和郝果子又是最后一批。
陶墨下楼看到顾射在座,不由一怔。尽管昨夜心中将老陶的话翻来覆去想了数遍,并暗暗下定决心要与顾射划清界限,但一见到他,那些保证那些决心瞬间破了功,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就挪到他的面前,嘴巴自顾自地张开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痛吗?”
顾射淡淡地摇摇头。
怎会不痛?他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去世的心痛之外,就属这次最痛。但痛是感觉,说与不说都会痛,既然如此,他何必说出来?
他虽然没说,陶墨看他不同以往的苍白脸色也能猜出大概。“你,你吃清淡些吧。”他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金师爷听他说得缠缠绵绵,却半天没说到点子上,不由有些上火,抢话道:“不知何方鼠辈这样大胆!不如我们报官捉他?”
老陶道:“只怕拿不住。”他说着,朝陶墨看了一眼。
陶墨心领神会。老陶是在暗示他没有捉住。
金师爷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这里的县令不叫人拿住已经是谢天谢地,哪里还能拿住别人。”
陶墨在顾射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两只手自发地帮他布菜,眼睛却看着金师爷,问道:“你昨日不是说去见侯师爷?如何?”
金师爷道:“我说我是东家派人打听案子的,他虽有些不大高兴,倒也未曾起疑。”
老陶道:“这便好。他可透露了什么消息?”
“可风紧得很。”金师爷慢条斯理喝了口粥,才接道,“不过口风再紧也没用。只要有风,我就能听出味来。他让我不必担心此案,说是上上下下毫无疑点,定能定谳。”
郝果子冷笑道:“放屁。这样还叫毫无疑点?”
“这说明什么?”金师爷冲他一眨眼睛。
老陶接话道:“毫无疑点是虚的,上上下下才是真的。”
“什么意思?”桑小土悄悄问郝果子。
金师爷道:“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
老陶皱眉道:“莫不是连刑部都打点妥了?”
金师爷道:“何必打点刑部?只要打点好通着刑部的关系,这就算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再说,樵夫是自愿认罪,再清楚明白不过的案子,就算没打点,以刑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眼。”
陶墨沉下脸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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