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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仿佛流不尽,沾湿了脸颊,倾倒着痛苦。
“嗯……”一阵剧烈的痛感,气血上涌,口中是浓重的血腥味,漠尘立刻拿出帕子捂住嘴,忍住不让任何人发现。拿开帕子,一片嫣红,雪地梅花,开得繁盛。他微微喘着粗气,想要极力控制身体的颤抖,惨白如纸的脸上满是虚汗。他将沾满血的帕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收入被中,又用指腹擦去唇边的血渍,然后虚脱地靠在床边,双眼迷离。
“漠尘?”冷墨白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声响,有些担心地问着。
“有事吗?”佯装无事。
冷墨白想想说道:“刚刚有人来报,上官少彦想见你,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你看……”
“让他走。”拒绝地没有一丝余地。
“可是……”
“让他走!”这次,漠尘几乎是喊了出来。此时此刻,他不想见到任何欺骗自己,勾起自己痛苦的人。上官少彦绝对不行……
病容
“上官公子,您不是让我们为难吗?”楼下的小二劝着面前面如冠玉,俊逸异常的公子说道。
“今天要是见不到漠尘的话,我是不会走的。”语气平淡,却是态度坚定。
“上官公子,您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凌人的气势,虽是女子却依旧有威慑力。
“老板。”众人见到冷墨白下楼时,齐齐行礼,不敢有所冒犯。
“上官公子,这里是云烟楼,我们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冷墨白笑着说道,但话中却透着不满。
“冷老板,在下今天前来就只想见漠尘一面,请您让我见他。”上官少彦作揖恳求道。
冷墨白看着这样的上官少彦,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跟我来。”
将上官少彦带到了后院。深秋时分,天气开始有些逼人的寒冷。
“我说过了,漠尘不会见你。”冷墨白将话挑明。
“今天就算闯,我也要见到他。”上官态度坚决。
“你凭什么?”冷墨白皱起眉头,质问道。
“冷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不解。
冷墨白走到上官少彦的身后,面对着早已枯萎的莲叶冷笑道:“你既不是漠尘的常客,又不是漠尘喜欢的人,更不是漠尘的亲人,你凭什么去看他?”
一连串的诘问,上官少彦语塞,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害怕,很少来找漠尘。
因为被讨厌当作替身,漠尘不愿见自己。
上官少怜是自己的亲人,漠尘不是。
漠尘和上官少怜长的一样,自己看的应该是……
“让我见见他吧!”这次的乞求,显得没底气的多。
“不可能,我不能让云烟楼的人受到外人的伤害,更别说最宝贝的漠尘。”说完这句话,冷墨白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上官少彦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在漠尘心里,虞岂寒和上官少彦本质上没有差别。欺骗和寻找代替品,他们早已用的炉火纯青。而漠尘就这样就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如果从一开始就分不清自己的心的话,那么就请别靠近,最后受伤的人绝不会是这场游戏的庄家。
怀着忧郁心情的冷墨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瘫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给自己,然后大口喝下,很累很累的样子。她用手抚了抚了额头,撇着嘴角,想着昨天漠尘晕过去时,大夫跟自己说的话:“他的心和肺损伤地十分严重,好好休养的话可能还会活两个月,如果不注意的话,随时有可能丧命。”冷墨白清楚地记得当时大夫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是,漠尘还不能死,他还有很多没有做,他还没有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怎么可以离开?况且,自己答应过娘的,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让漠尘好好活着,哪怕赔上冷家打拼这么多年的基业,都要保住漠尘的命……
从漠尘那里回来的聂双显得十分愁苦,他推开门,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扑面而来。往门内望去,蓝衫及地,碧色玉箍,金丝纹袖,丝质步履,纪籽言正趴在桌上睡得很沉。香炉上飘着了了青烟,微风卷帘,安静平和。聂双轻手轻脚地坐到桌边,打量着纪籽言的睡颜。欣长的睫毛像黑色的羽毛,眉头总是皱着,总是抚不平。
每次纪籽言来这里似乎都很累,经常聊着聊着就会睡着,而且一般都会睡的很沉。聂双只知道纪籽言是商人的儿子,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忙,这么累。
“嗯……”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纪籽言张开了双眼,看到了聂双银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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