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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气喘吁吁，“快去医院！”

小王冲上来看了一眼有点失去意识的杨晓天二话没说带着两人重新奔回黑色商务车里，拉了警笛打了双闪一路风驰电掣，红绿灯无阻的朝中心医院狂奔而去。

“喂喂！杨晓天，你跟我说说话，说说话呀！”程杰将杨晓天放倒在后车位上一边做着紧急处理帮他止血，一边不停的跟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哎哟～人民警察大哥，轻点哟！疼啊！”杨晓天微微眯着眼睛强打着精神跟程杰贫嘴。

程杰一头的冷汗，听着杨晓天还有力气跟自己贫嘴提着的一颗心算是稍稍放下了一点点，“呵，居然还有力气跟我贫嘴，我再在你身上戳两个窟窿我看你还贫不贫了！”程杰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双手却抖的更厉害，一直在帮杨晓天做止血，可是那血却不见停的意思，真不知道是伤到哪里了。

“喂，杨晓天不许睡觉啊！”程杰发现杨晓天不说话了又叫了一声。

“嗯～”杨晓天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就睡一会儿～”

“不行！跟我说话！”程杰霸道的想拉回杨晓天的意识，但是杨晓天却没再回答。

“杨晓天！”程杰已经顾不上伤口，捧着杨晓天的脑袋叫他。

医院的抢救室门上的红灯亮着，杨晓天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程杰跟小王都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程杰的两只胳膊肘支在两条腿上，低下头来看着满手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自己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此时正混合着手上的血往下滴。

“你们谁是AB型血，现在伤者失血性休克，需要紧急输血！”一个护士从抢救室里急冲冲的冲出来，虽然额头上满是汗水但是说话仍然镇定自若。

小王瞅了一眼程杰，显然他不是AB型的，程杰早就站起来了，“我是O型，抽我的！”

“好！跟我来！”

程杰刚刚躺平身子护士就发现他胳膊上的伤口，怒斥为何不做处理，然后又叫来一名护士，一面给他处理了手臂上的刀伤一边在另一只胳膊上消毒抽血。

“怎么才抽了这么一点！”程杰见护士拔掉针头捧着半袋血就往抢救室跑急忙起身拽住她问。

“医院已经去血库调血了，这些应急已经够了，O型血虽然是万能血型但是也不能给不同血型的人输入太多，你有伤先休息，放心！伤者不会有事的。”

护士带着医用口罩，但是程杰仍然能够感觉到她在那层口罩后面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过程杰没心情躺在这里，抱着胳膊披着那件染了血的衣服回到抢救室门口继续“蹲点”守候。

小王卖了两瓶饮料回来递给程杰，程杰接过来没有喝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跟他说话。

从杨晓天被推进抢救室算起，已经四个多小时了，正当程杰等不下去想要冲进抢救室的时候，护士们把杨晓天推了出来。程杰像打了鸡血一样两步穿过去激动却十分温柔的抚摸着杨晓天的头发和脸颊。杨晓天的呼吸虽然依旧很微弱但是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子弹割断了肩膀处的动脉幸亏抢救及时，休息个把月就没事了。

杨晓天被推到普通病房腾到病床上，护士门记上病床卡又给杨晓天扎上点滴后才离开。程杰对小王说了句谢谢就让他先回去了，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一直守着杨晓天。程杰掀开包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看到杨晓天的半个身子都给纱布裹上了，肩膀的地方还是渗出了斑斑血迹。放下被子，程杰给杨晓天掖好被角，自己的手从旁边伸了进去就那样一直抓着杨晓天的，趴在床边上睡着了。也许是牵着那只一直想牵起的手让程杰觉得踏实又舒心，也或许是因为身上有伤又加上抽出去的血使身体疲惫不堪，总直程杰很快便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第二天中午杨晓天醒来的时候程杰都没有醒来一直抓着杨晓天的手攥的紧紧的，杨晓天稍微动一动他就攥的更紧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此时的阳光正洒在程杰的脸上，长长的上下交错的睫毛给阳光照的毛茸茸的煞是可爱，杨晓天想用手指去拨弄拨弄本能的抬起胳膊，却牵动了左肩上的伤口疼的他冷汗直流。

查房的护士走进来的时候正看着杨晓天超级别扭的想抽手，于是笑着走过去拍醒了程杰，程杰不好意思的松了手腾出地方来让护士给杨晓天量体温测血压，然后调了调控制点滴速度的小滑轮对程杰道，“伤者这些天会发烧你多注意点，这是正常现象别担心！”然后微笑着走出了病房。

杨晓天的手终于得到了解脱伸出被子抓头发不敢直视程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