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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张红彤彤的钞票,快活不已。买了衣服,就把剩下的存上。其实在一个雇主家适应了,好好干下去,不东换西换的,钱不知不觉就攒起来了。幸好当初没意气用事。这不都过来了,而且现在状况那么好。
冰箱里有我没事时包来冻着的饺子,正好也没剩饭了,我原打算下一点挂面来吃的,齐总回来了,我就跟着她一起吃饺子。很快煮好了,端上。
齐总说,我带你去星光金街看看,那里全是假冒名牌,做得很像呢,我公司的小女孩常去那些地方,淘到不少好东西。
我说,好的,买一件衣服,买一条裤子,您说买什么裤,休闲裤还是牛仔裤。
齐总咬了一口饺子,说,去看看再说,你还不吃呀。
我说,这就去吃。
齐总说,出来和我一起吃吧,好说话。
我刚要响应,一下想起我们之间的距离来,怕她一时兴起,有所不妥,说,我还是在里面吃吧。
齐总说,没事,出来吃,以后跟我一起吃,家里就我们俩,又没别人。
我简直是受宠若惊。想想也是,一个人多寂寞呵,屋里就我们俩女人,还各在一边。两人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彼此愉悦,怎么不好。人世间所有令人讨厌的狗屁距离都是人自己设置的,除了增加寂寞与隔阂,还能怎么。我还是很谨慎,说,家里来了其它人,我还回厨房去吃。
齐总说,行。
我去把我的饺子端出来,和齐总边说话边吃,我们俩都非常开心。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
出了门,上了宝马车。我对宝马那种诚惶诚恐的感觉渐渐没有了,已经能很熟练自如地关上门,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齐总给我讲述着她和陶先生的故事。陶先生是个重感情的人,年轻时讲义气,为朋友蹲了两年监狱。出来后做小工、大厨,什么时候活儿都干过,吃过不少苦。后来和齐总遇着了,两人白手起家。那时移动通讯在中国才兴起,他们很容易就赚到了钱。在赚钱的过程中,他们合作愉快又默契,且彼此信任,九年了。齐总说她跟着陶先生已经九年了。
我说,可是陶先生为什么不离婚和您在一起呢?
我是保姆 第二部分(13)
齐总说,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我的脾气不好,他也是个火暴性格,真在一起了也许早就彼此厌倦了,这样还好些,他还知道珍惜,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齐总轻叹一声又说,我不像现在这样又能怎样,找个没钱的男人吧,我得养他,有钱的男人又都有家有业。
原来她是明白的。何不如此,一开始,就连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没钱的女人好,随便找个人嫁了依靠着,爱情生活都有了着落。有钱的女人想要再婚都难,还得考虑财产问题,那可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个条文说得清的。所以她才和陶先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她对陶先生如此一往情深,可陶先生却趁她不在时勾搭她的保姆。齐总外表那么强大,情感生活却如此不堪。我比她好多了,只是缺少点钱罢了,也许还只是暂时的。而她呢,除了钱还有什么,一个女儿又是那样儿。我开始为她的老来担忧,陶先生老了倒有人陪着,可谁来陪齐总,到那时陶先生还想得起齐总来吗?我好像看到晚年的齐总一个人孤独地、无依无靠地生活在那个大房子里,心隐隐在痛。
我说,那您老了怎么办,还一个人吗?
齐总说,老了我就去海边买一幢房子自己呆着,温暖的时候四处旅游。
我说,可是谁来陪您呢?
齐总说,要谁来陪,一个人不是很好吗?
我有些心疼,说,不好。
齐总说,那怎么着?
我说,您怎么没想着拴住陶先生呢?
齐总说,怎么拴得住,顺其自然罢,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守不住。
我说,太消极了,安慰自己罢了,您想没想过跟陶先生要个孩子?
齐总回过头看我一眼,说,怎么可能,都这年纪了。
我说,怎么不可能,在我们那小地儿倒是少见,可在北京,我到的好几个家庭,都是四十多岁才要孩子,去年在张太太家,张太太四十四的时候和一个美国人二婚,生了第二个孩子,您现在也没到四十四呀。
齐总说,怎么可能呀,我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说,怎么不想想呢,您和陶先生之间要是没什么牵挂,能维持多久,您有把握吗?要是有个孩子,就不一样了,又不愁养不起,北京有钱人家里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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