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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保姆 第四部分(4)
泪水又奔涌而出,滔滔不绝。
陶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走到我身旁说,叫你好几声了。我惊醒。满脸的泪水没法躲开,陶先生惊奇地问,怎么啦?我只管哭,说不出话来,陶先生从吧台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来递给我,说,别哭,来擦擦,听齐文英说你离婚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巾。陶先生在旁边另一个吧台凳上坐下来,说,你就在我们这儿好好干吧,又饿不着你。我还是止不住,陶先生又抽了几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想擦干眼泪,可是哪里擦得干。陶先生从吧台下面拿了瓶矿泉水给我,说,喝点水。我没要,仍旧在哭。
陶先生走到我身后,轻声说,别哭,别哭了。说着双手握着我的肩,接着身体就贴在我的背上。他用他的那个东西试探我,硬硬地,抵着我的后背,有节奏地跳动。他一直就想勾引我的,那时候我坚守着为人妻的操守,可张胜华却背叛了我。 我坚守一个保姆对女主人的忠诚,可是在我最需要依靠的时候,齐总却趁市场便宜减我的工钱。这世界有什么是值得坚守的,坚守了半天,我得到了什么好结果?
陶先生把我转过来抱入怀中,咬着我的耳朵说,来,我来爱你。
我已是意乱情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融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更能得到安慰和解脱的?我让他紧紧地搂着,我让他的嘴、他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弋。
他抱起我走进齐总的卧室,把我放在那张又宽又大的床上。这是齐总的床,我感到畏惧,才挣扎着要起来,他已压下来。我闭紧了双眼,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一个不叫张胜华的男人面前,恍惚中是张胜华在紧压着我。我伸出手去握住了,把他导入我的体内,坚硬的物件直击我破碎的心房。我猛烈地收缩,抱紧了他,已是泪流成河。
他在上面兴奋地抽动。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狼一样嚎叫着。世界在我眼前摇摇晃晃,我分不清虚实,像梦一样遥远,又那样真真切切。
灵魂停止了挣扎,肉体不再喧嚣,一切皆归于平静,如一潭深水,我又享受到久违的静谧与平和。多好呵。
我起身捡起我的衣服。陶先生问我,干吗?
我说,我想睡一会儿。
陶先生说,就这儿睡吧。
我说,不。走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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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娇娇成了病,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只有她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才得到些许安慰。说了好久好久,电话一挂,我又开始担心,怕她转过身去忘了我说的话,怕自己交待得不够。于是电话又接通了,对娇娇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北京的大学,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北京真的好大呵,到冬天下大雪,还可以打雪仗、堆雪人。我又说,你一定要听爸爸和爷爷奶奶的话。娇娇很不耐烦,说,知道了,妈妈,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要做作业了。我才发现真的是说了好多遍了。唉,小孩子怎么知道大人的担忧有多长。电话一挂,又开始思念如潮。
我想打电话问问张琼芳她的孩子多大了,读几年级,学习好么,平时谁辅导孩子作业,以后考什么学校,要是读了书出来找不着工作怎么办,要是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她是怎么想的,以后老了,做不动了,她怎么活下去。
电话打过去,张琼芳说她这会很忙,呆会儿空了给我打过来。电话挂了,我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有什么想不通的还可以和张胜华说,说着说着就想通了。现在连找个人说话都那么难。这世界还有谁和我最亲近,除了父母,父母不可能听我诉说苦难和担忧。父母听了,我减轻不了,却让他们更加苦难和担忧。还有谁,天下之大,就找不出一个人来。我又开始无休无止的自哀自怜,再隔一会儿又被泪水浸泡得没有一点意志和生机。太可怕了。
陶先生今天怎么还没来,他昨天就没来。
之前,曾用道德、尊严、廉耻、良心这些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筑起过一道厚厚的墙,把自己围困其中,想要突破是非常艰难的事。之后,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的那样脆弱,并没有被强烈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压得抬不起头来,那一切我好像能承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