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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庄雄暴怒之下,早已起了杀心,却不肯如此便宜红云,双手直直插入红云发髻之中,竟连头皮都扯落几块。庄雄扯着红云的发髻,只把红云当作一个破麻袋,狠狠的往地上砸,左右挥舞,只听得脆响不断,一时间不知道红云被摔碎了多少骨头。那庄雄的肉身本就不凡,又经过无数年打磨,早就是准圣标准,这一顿乱砸之下,那红云也挣不脱,不过十几下,就软的如一滩烂泥一般。庄雄满手是血,甚是不喜,又将红云掼在地上,一阵狂踩踢踹,顿时那红云骨断筋折,口里的鲜血宛如不要钱一般吐个不停。
这一打足足小半日,那红云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一幅肉身残破的不成样子,元神飘忽,真灵忽明忽灭,竟似随时可能陨落一般。庄雄虽还觉得不过瘾,却见红云也已无力反抗,于是手掌一摊,那乾坤棒就出现在手中,轻轻一摇,化作手腕粗细,丈余长短,挥起来就直向红云头上奔去。
女娲哪里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早已经被惊呆了,此时见得庄雄欲打杀了红云,不由大惊,忙上前紧紧拉住庄雄提棒的手,劝慰道:“熊哥,你都把他打成这样了,该出的气也该出了吧?何必还要打杀了他,徒结因果呢?不如就这样算了。”
庄雄冷哼一声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便有天大的因果,我这一棒下去也便了结了。反而是今日饶过他,才是结了天大的因果。要论起因果,从他打断我修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下了,不如我现在就把他打杀了,了结这段因果。”
女娲气道:“反正我不许你杀人。”又忙回头对地上烂泥一般的红云道:“红云道友,我憨哥脾气不好,你还是先离开再说吧,改日我等登门道歉。”
庄雄大怒道:“道什么歉?莫非你不知道这货毁了我多大的好事?”
那红云一动身子便针扎似的疼痛,以为自己近日必死,本是早已经认命,此时见庄雄被女娲架住,却反而来了胆气,大声叫骂道:“道友你端的是不为人子,我见道友遁法神速,一时见猎心喜,本以为是同道中人,这才上前打招呼,即便贫道有些冒失,却也不该当如此毒打。想我红云交友遍天大,游遍洪荒当真还没见过你这等凶残的东西。”
女娲忙替庄雄辩解道:“道友不知,我熊哥刚才正在顿悟突破,却被道友打扰,坏了道境,还险些受内伤。毁人修行乃不共戴天之仇,也难怪我熊哥如此暴怒。”
红云眼光一闪,却叫道:“我如何知道他正在突破?更何况,道友当时在奔行之中,如何顿悟突破?莫不是你二人联合起来诳我?我今日还就不走了,你二人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我还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公理了。”
庄雄怒极而笑,厉声道:“道友敢说不知我正在突破?当时我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三花之气节节攀升,万里可见,道友莫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吧?”女娲心思一动,也疑惑的看着红云,却见红云眼光躲闪,哪里还不知道真相。
庄雄大怒,右手任由女娲拉着,却由左手取出了乾坤扇,向下一个扣扇,只见虚空里凭空出现一座大山,狠狠的向着红云压去,却是庄雄不知从哪里移来一座山头,庄雄本是大地之灵,掌控河川大地,移山之事本就再擅长不过了。红云见得这等威势,哪里还顾的上疼痛,忙急速一个翻滚,瞬时闪了开来。那大山轰然砸在地上,引起一阵山崩地裂,庄雄又将乾坤扇翻回一扇,那大山离地而起,向着红云撞了过去。红云一咬牙,竟强忍了撞击,口喷一口精血,施展秘术化作一道虹光逃窜。
庄雄大怒,乾坤扇一扇,那山便轻巧的划了个弧,堪堪挡在红云前面,红云顿时撞了个鲜血狂喷。
女娲虽觉得红云是罪有应得,却不知道为什么,真个不想庄雄杀人,于是忙整个人贴到庄雄背上,双手分别架住了庄雄。大叫道:“红云道友你赶快离开,我拦不住熊哥多久的。”红云闻声忙绕过石山,也来不及辨别方向,瞬间将速度提升到极限死命逃去。
却不知女娲这一声大叫却让庄雄怒火更盛,觉得女娲当着自己的面却去帮不过刚刚认识的红云,让自己心里很是不爽。手虽然被女娲架住了,但乾坤棒却是瞬间化作千丈长短,狠狠的顶在红云腰间,不想怒极攻心之下,虽然伤了红云,却反而让他更远了。庄雄大怒,大手一托女娲的翘臀,将女娲背负在背上,脚下展开路行之术,眼里狠狠的盯着红云就追了上去。
然而庄雄这一追,却惹恼了女娲,小嘴一撅,不由冷哼了一声,见庄雄只顾盯着红云一路狂奔,不由心下有气,狠狠的一口就咬在了庄雄的脖子上。
庄雄瞬间一惊,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