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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中的鬼神,充满了张狂的霸气。
一箭破空,呼啸着撕裂空气。但变故突来,从另一个方向突来一支箭,堪堪的擦过阎摩的箭,原来的箭失了准头,钉在了靶心之外。
“准度够了,力量还不够。”
阎摩收起弓箭,看着悻悻然走过来的白隐,如是评价。
白隐轻哼,对着远处的靶子虚空一握,像在捏碎什么东西一样,远处的靶子瞬间嘭的一声碎成齑粉,白隐拍拍手,若无其事的问道:“这下够了吗?”
“……”
天已经完全黑了,各处的宫灯被陆续点亮,星星点点,如深海游鱼。
两人沿着青石小径漫步,风送暗香盈满袖,白隐有时会落在阎摩后面,走了一会儿,便将自己的手交了出去让阎摩牵着。
阎摩握紧白隐的手,漫无目的的走,不知多久,开口问白隐:“决定要走了吗?”
“嗯。”
“为什么这次不告诉我要去哪儿?”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我可能会回来,也可能回不来,所以,如果在那天之前我没有回来,阎摩,你就当世上没有我这个人,你……”
“你说什么?”阎摩的一声怒喝打断白隐,“我说过那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你这次有生命危险,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关起来一步不让你离开!”
“但是你关不住我的。”白隐静静的看着盛怒中的阎摩,道:“当初是我一意孤行强加给你这个位子,就该由我来收拾这个后果。这之后,你想怎样都行,离开或是继续,我都陪你!”
太过了解一个人就是这样,白隐斩钉截铁说出的话,再怎么挽回都没用,更别说恐吓。阎摩只有沉默,这件事是他们之间的死结,他从不介意的事情白隐却当成了心病。
阎摩的沉默让白隐不安,抱住阎摩的腰,白隐将头靠在他肩上,阎摩终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一点一点加重的力道甚至让白隐觉得发疼。
“不要说不回来这种话,不过是出门一趟而已。你说过黎照是我们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毁了它给你看。”
第一次,白隐觉得阎摩的笑也能如此阴险,他真的变了,若是以前,他会简单利落的回答一个嗯字吧。
白隐心中苦闷,隐约有些愧疚,若是阎摩知道他要去哪儿,还会让他走吗?在他身边呆的久了,连白隐自己都有了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护着,宠着,几乎都忘了孤身一人的感觉了。真的要离开,害怕的,却不只是阎摩一个。
白隐埋头在阎摩胸前,无奈叹气,太过依赖一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一匹马在山道间飞奔而去,黑色云鬃一起一落,四蹄如风,迅疾如雷,云雷之名,恰如其分。白隐手执缰绳,催马前行,不曾回头看。身后高岗之上,云衡,霁月以手结印,山间灵气涌动,金色梵雨从天而降,环绕在白隐身侧,宽大的白衣翻飞如雪,俨然有了新一代国师的风范。
一支朱色箭羽刺破金雨,堪堪擦过白隐左肩,钉入前方路面,紧接着又是连发的两箭,均是擦过白隐身侧,却不曾伤了他一分。最后一箭,从耳边呼啸而过,白隐伸手一抓,如此速度加上粗糙的箭身擦伤了白隐的手,血珠飞溅,白隐扬眉轻笑,开怀中有几分邪气。
这是阎摩的送行,三支飞箭,强势利落,就跟他的人一样。
马蹄踏过,激扬起落叶如蝶,白隐的白衣飞扬,仿佛飞舞的蝶翼,渐渐淡出了阎摩的视线。山岗之上,阎摩手上弓弦尚在震动,右手两指被弦割伤,鲜血顺着弓弦流下。
昨夜,那人依在他怀里,说无论如何,请相信他。他从不怀疑白隐的能力,但为何还要如此强调,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单纯安慰他,阎摩不解其意,只是不安就此滋生。唯有徒劳的将白隐拉下欲望的漩涡,用身体的放纵来忘记一切烦心之事。
为何,总有不好的预感,仿佛此去,便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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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白隐一路策马北上,入眼景色逐渐荒凉,千里荒滩戈壁,落日余晖,总觉得徒添悲凉。
若是阎摩知道他去见的人,想是会真的把他关起来吧。本想自我调侃一下,白隐却一点想笑的心思都没有,满心的惶惑烦躁无法排解。
该用怎样的心思去面对他,淡漠,抑或仇恨?还是如同初见的陌生人一样客气的寒暄?
就在这荒漠的上方,云层之上隐藏的妖族,夜歌就在那里,他现在是怎样的面貌,是否也会怀念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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