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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了一步。
小兔子眨眨眼睛,试探着问:“上海的电台会找人说相声?”
“以前和我说过,我给忘了,你说去呗。”他见对方有兴趣,就凑了过去,抱住了宝泉的身子,在脖子和耳后闻了闻。
“热,别离这么近。”他就怕这家伙一时激动再来一次,那他可招架不住了。
“一身骚味儿,洗干净了再回去。”广罄戏谑的说,随后就在宝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哦,知道了,你不洗么?”他立刻忘了生气的事儿,只要徐老板使出这种招式,他便怒气全消。
“我和你一块儿洗澡,走。”独眼龙□的说。
呃,他真是多余问这句,看来一会儿又跑不了被调戏了。
徐老板送宝泉从片场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家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日本中年人,身材瘦小,说话点头哈腰,中文说得并不流利,勉强可以和宝泉交流。
“林先生您好,我是藤田元次,是《大陆新报》的编辑,今天特意和您来见面,我们想让林先生写稿子,这是专栏的介绍,请您过目。”他怕自己表达不善,于是便将文件双手呈给了宝泉。
他接过来,随便翻看了一会儿,就礼貌的推脱:“最近我身体欠佳,所有的稿件都不接了,不好意思,藤田先生。”
藤田扶扶眼镜笑着说:“林先生一定很忙,不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们写都可以,那么今天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您,好好休息。”
宝泉刚想起身,就让陈三也接过了话茬:“我送您下楼。”他怕哪个混蛋看到宝泉和日本人接触,又扔个砖头进来,砸到人的话可就糟糕了。
藤田起身鞠躬,礼貌的道别和三爷出了门。
不一会儿,三爷就从楼下回来了,他瞅瞅在阳台上玩儿风车的文韦,便问宝泉:“这报纸是日本人办的吧?”
他斜靠在沙发上点头道:“纯粹的汉奸报纸。”
“不能答应给他们写东西,可我觉得那个人还会再来,下次我瞅见他来就说你不在得了。”陈三爷知道宝泉是个怕麻烦的人,因为这个年轻人不善于说谎,更不会拒绝别人。
林宝泉舒了口气:“行,那就麻烦您了。”这就是名人的烦恼,日本人想接着文人们的声誉为他们说些“亲善友好”的话。
“没事儿,广罄说让我督促你好好休息,别熬夜,你就别拧了,听我们的话吧?”他劝道。
“行,我今天不写了,文韦,爹给你唱大鼓,来。”他招呼儿子。
小男孩一听,可乐坏了,赶忙跑到了他身边。
“要不咱楼下得了,我给你拉三弦,不过我就一票友,凑合吧。”他以前有钱的那会儿经常和名伶,大鼓艺人混在一块儿,学过一些皮毛,拉琴是他最拿手的。
“行啊,我去拿家伙事儿,这些东西还是杏儿留下的呢。”他颇有些伤感,不过还是去储物间里拿来了大鼓,板子,和三爷,刘妈带着小文韦下了楼,楼下有个小花园正好可以用来表演,虽然观众就一老一少,但宝泉依然十分认真。
他唱大鼓的功夫都是打小从王瞎子,也就是自个儿过世的岳父那里学到的,后来又常听杏儿和别人唱,他有时间就学学,偶尔还会用到相声段子里。
随着琴声和鼓点响起,林宝泉深情的唱了起来。
“马嵬坡下草青青,今日犹存妃子陵,题壁有诗皆抱恨,入祠无客不伤情。 万里西巡君前去,何劳雨夜叹闻铃。 杨贵妃梨花树下香魂散,陈元礼带领着军卒保驾行……。”
刘妈带着文韦坐在凉椅上,听得入迷,不一会儿附近的行人就被吸引了过来,其中不乏附近住的外籍人士,他们将宝泉和三爷围在了中间,驻足倾听。
“这君王一闻此言,长吁短叹…… 说:“这正是断肠人听断肠声啊!” 似这般不作美的铃声,不作美的雨呀。 怎当我割不断的相思,割不断的情。 洒窗棂点点敲人心欲碎,摇落木声声使我梦难成。 当啷啷惊魂响自檐前起,冰凉凉彻骨寒从被底生。 孤灯儿照我人单影,雨夜同谁话五更。”宝泉此时心里想的是去世的妻子,一段人鬼殊途哭断肠的《剑阁闻铃》被他唱得如泣如诉,感人肺腑。
一旁听鼓曲儿的人也鼻子发酸,也都联想起个人的伤心事儿。
林宝泉唱到情浓之处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到了花园旁的空地上,从车上下来位身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的男子,他叼着烟,向花园内的投去欣赏的目光,此人正是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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